只是,不知他为何将她召至此处,心中虽有疑虑,但也未发问,想先瞧瞧这位太子要如何说。
萧寒抬眼轻瞥了她一眼,瞧出了她的心思,便缓缓道:“姑娘曾救过本宫,本宫虽有意报恩,但恐姑娘不便,就借着母后的名义宣了你进来。纪姑娘该不会怨怪本宫罢。”
原是这回事,见他如此说,也笑着回道:“这原算不上什么大事,殿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的。”
萧寒未再回,只放眼瞧向湖中,悠闲的道:“这一处,算得上是整个东宫景致最佳之处了,姑娘既来了,且要好好赏看赏看。”
纪娆低头瞧着满桌的佳肴,此时腹中已感饥饿,但听他如此说,免不得也要给他几分面子好好看看才是。才扫了一周,便望见了湖中的耦香庭。
“那不是福禄?”她若没眼花,那分明是福禄。他此时不应该服侍在太子左右?正疑惑着,便瞧见了让她更稀奇的一幕。
福禄正拈起一块点心,往身侧坐着的宫女口中喂去。
她不由得挑眉,侧过头向萧寒问道:“这……”
萧寒故作紧张,又似事情已到了无法遮掩的地步,放在案上的手握了握,叹道:“那是福禄的对食宫女。”
“对食?”
他又缓缓说道:“对食便是深宫中孤寂的太监宫女搭伙共食,彼此慰藉罢了。”说着刻意顿了顿,才道:“他二人也着实是经历许多艰难才走在一起的,人间真爱大抵如此,姑娘觉得呢?”
他垂着头感叹着,久久未见对面人的反应,不由微微抬眼瞧了一眼她。见她正拧着眉,不解的看向亭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