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下顿了顿,欲转身时已被叫住了:“说你呢,瞎走什么?”
闻言,他只能硬着头皮转了身子,微微福了福身。
“碧莲呢?怎的你来了?”福禄问道。
“碧莲姐姐身子抱恙,才让我来替她的。”他继续压着嗓子,尽量使自己声音听起来娇嫩些。
福禄不禁皱起了眉头,这丫头怎的偏生在这个关头抱病,叹了一声问道:“既教你替她,必是已嘱咐过你了罢。”
宁稚珣虽不知他在说些什么,但那宫女既拿着托盘,定是来送东西的,他便胡乱应着了一声,便将托盘置在桌上,欲离去。
“坐下罢。”福禄轻声道。
坐下?好罢,那便先坐下罢。他怏怏不悦的坐了下来,这繁杂的衣裳令他不适,便不耐烦的用帕子轻扇着。
福禄瞧他坐的歪歪扭扭的,用拂尘的另一头敲了敲石桌,“打起点儿精神头,纪姑娘马上就来了。”
他一听见纪姑娘三个字,立马精力充沛,噌的便坐直了身子。
福禄往后瞥了一眼,正见萧寒同纪娆一齐在湖边的食案上落了座。
纪娆瞧着明亮如镜的湖,微风拂过还荡着涟漪,周身又花香袭人,不由感叹这太子真是会享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