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娆拉住玉儿的手,将她护在了身后,虽是将军下了命令,但有纪娆挡在前,他们亦不敢轻易动手。
“怎么?纪姑娘是预备在我府中造反吗?”
“将军言重了,纪娆虽不敢称是君子,但仍一人做事一人当,无须教人代为受过。”纪娆不肯退让,凛然道。
冯良翰听她还敢这般硬气,哪里还记得分寸,只喝道:“行笞仗!”
只见纪娆定定跪直了身子,只等着捱下板子来。良久却只听一声闷哼,足足有十二斤重的板子,竟是玉儿替她挡下了。
那家奴见有玉儿挡着,趁势干脆利落的打了几下。
“你这么蠢作什么!”纪娆一把扶住玉儿,训斥道。她的身子到底是有些底子的,捱两下原不算什么要紧的,可玉儿只是寻常娇弱女子,何能受住。
“姑娘千金之躯,万不可有损伤。”受了一板子,玉儿仍隐忍着道。
见玉儿忽的咳了起来,纪娆便噌的起了身,抱起了玉儿要回府去。
方才的几个家丁登时便阻了门,要说她一人,应付这几个许还有几分出逃的可能,但如今抱着一个,竟是分毫不能抵挡了。
双方正僵持不下,只听见一个声音传来:“这是怎么了?谁惹的冯将军竟这般动气。”
几个家仆闻言回望去,正是护国大将军单子柯,忙让出了路。
冯将军这才忙起身,道:“原是单世侄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