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时日的相处,她岂能听不出他的声音来,可此刻再要躲,却是来不及的了。
单子柯看见她时,略顿了顿,才道:“姑娘怎的在此?”
纪娆并未回话,冯良翰接道:“贤侄竟还认得侯府的纪姑娘?”
他故作讶异,良久点头笑道:“是有些渊源,”说罢转对纪娆道:“玉姑娘这是怎么了?”
这一发问,冯良翰却先是茫然无措了,他原先是当单子柯欲拉拢他一同压制昌国侯,现下瞧着,倒像他们才是一伙儿的。
“伤着了,我要带她回府去。”纪娆冷冷道。
“我送你去。”
冯良翰瞧见家仆仍挡着纪娆的路,叹道:“你们倒是让开啊。”他虽是不满单子柯,但他们仍算是远亲,他如今又是朝廷新贵,岂是能得罪的。
“多谢冯世伯。”单子柯向内作了一揖,便从纪娆手中揽过玉儿往外走了。
他们坐了先前的马车回了侯府,单子柯抱着玉儿下了车,进了侯府。众人皆是惊愕,一个瞧着稍机灵些的小厮,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去向纪严义禀告了。
单子柯将玉儿放回了纪娆的房中,才问道:“你竟是昌国侯的女儿。”
纪娆未有心思同他先解释这些,忙打帘子出去唤了个丫头道:“速速去唤张郎中进来。”
那丫头进来时便瞧见是大姑娘房中的玉儿受了伤,一早便遣了个小丫鬟去传人了。没片刻张郎中便被拉着气喘吁吁的跑来了,见着纪娆正欲作揖行礼,被她一把拎过,“麻烦先生还是快些罢。”
那张郎中看了一通,只说了些并无大碍好生将养的话,又写了一张方子递给了纪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