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是瞧着公子院中的月色——”纪娆说着将拂尘指向空中。
萧寒亦随了她的目光望上去,奈何却只有黑沉沉的几片云。
她忙低了头,双眼扫视了一番,看见了墙根的玉茗花,便忙转道:“是瞧着公子院中的玉茗花开的好看,想进来瞧瞧,无奈院门已先闭上了,只得……翻一翻墙了。”
他蹙着眉将墙根那不足两尺的花儿看了看,又瞧了瞧快两丈高的围墙,不由问道:“墙外还能看到它?”
纪娆深深的点了点头,沉沉得答道:“只要用心去感受,便能看得到了。”
“原是如此,只叹在下没有姑娘这样高的修为。”
“罢了罢了,区区凡人,无怪乎此。”她说罢,忙自悔恨,怎的胡言乱语起来了,忙笑道:“我的意思是——公子只是寻常人,自然不得要领了。”
忽的才想起正事来,只微微垂眸,扫视着地下,寻着她的腰牌。
萧寒似想起什么,从怀中掏了出那支簪子,淡淡笑道:“上回错将姑娘当作小贼,便替姑娘将它赎回了,还望姑娘莫要怪罪。”说着用帕子托着将簪子呈上了。
纪娆只顾着寻摸腰牌,嘴上只胡乱应着,顺手便将那簪子往怀里一揣,仍埋头寻着。
他见她直往案上瞧,当她是渴了,便笑道:“既来了,姑娘用些茶罢。”
纪娆本欲拒他,谁料瞧见那腰牌就在案底,微微颔首笑道:“真是多有打扰。”
见他要倒茶,忙接过,“怎好劳烦公子。”说着便执起了茶壶,先给他斟起来茶来,只因眼直盯着那腰牌,不留神便将茶水倒在了他衣角上些。
她眸子一转,此时不正是好时机?“哎哟”了一声,忙致歉:“我来替公子擦擦罢。”
“姑娘——”萧寒欲拦住她,可她已蹲下身去,揪住了他的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