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想把你没吃的鸡蛋给你。”殷漠殊淡定地说。

顾锦眠:“……”

他竟一时失言,果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。

早知道他就不该吃那个鸡蛋!

顾锦眠绞尽脑汁想怎么反驳他时,殷漠殊忽然说:“谢谢。”

他微侧着头看向窗外,只从微哑的声音就能听出他的郑重。

顾锦眠不知道他谢的是什么,像是在谢谢他的玫瑰花,又好像不止。

殷漠殊转头回来,漆黑的长眸里笑意沉沉,“我很开心。”

“不用谢。”顾锦眠呆着脸,目视前方,不太自在地说:“我答应你的。”

“那我们走吧。”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殷漠殊那张愈加勾人的脸,耳尖有点红的顾锦眠启动汽车,“你坐好。”

“好。”

车子还没开出停车场,顾锦眠的手机打进一个陌生电话。

顾锦眠按了外放。

“眠眠,我是贺芷。”

贺芷的声音有些不稳,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强烈的情绪。

“啊,贺阿姨。”顾锦眠听出她声音的异常,又把车停到了另一个停车位上,问她:“你们还没登机吗?有什么事吗?”

顾锦眠早上遇到他们时,他们就出发去机场了,顾锦眠回家剪玫瑰,又去花店包装,至少比他们晚了一个多小时。

“我们有点事不回去了。”她说。

“哦。”顾锦眠应了一声,他们没那么熟,顾锦眠不好问她是什么事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