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、第 26 章

奈何她千娇百媚 飞弄 3413 字 10个月前

乘风闻言气怒地看向他,目眦欲裂:“你懂什么?你以为你有多特殊,你不会是最后一个的,我至少比你强,我是第一个……”

晁阙不屑嗤笑起来,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比的:“你以为我在乎?我只要她以后都是我的就行。”

乘风似是被这句话激怒了,面上肌肉不断抽动,本就瘦弱,平日姣好的面容此刻犹如厉鬼。

“都是你,这里本来只会有我一个的,全都是你……”

他怒吼着,激动着挥舞着双手,心内妒火狂烧,又满心哀恸,以头抢地:“夫人,我一颗真心尽皆剖给了你,你为何不肯多看看我?”

晁阙拧眉望着他,只觉这人像是疯了。

乘风还犹在大喊,趴在地上,形如恶鬼:“你看那些人,不过稍稍勾引,或是利诱一番,都背叛了你,只有我啊,夫人,只有我真心爱你啊……”

“我早知道你不喜玉兰,便特意在那几日做了那花瓣簪子,你果然不快,恰好那日要整治下人,真是天助我也,哈哈哈,他们一个一个,一个一个的都背叛了你,他们都不可信,夫人,爱你的只有我啊。”

晁阙倒是没想到这里头还有他的身影,看来那个拈霜便是这么被厌弃的,只是不知那个依玉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。

“成云和踏雪呢?”

乘风笑的喘不上气,竟也一一说了出来。

“成云那个蠢货,稍微鼓动几句就受不了,他日日都看不起我,那日我不过就说了几句话,他就受不了了,居然跑去找夫人大吼大叫,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“还有那个踏雪,惯是个会装的,我早就听到他们兄妹谈话了,我就知道,他们斗不过夫人的,可我等啊等,他们终于都走了,又来了一个你。”

乘风站起身,眼睛血红的看着晁阙,像是看着仇人,烛火下的面容,已是扭曲。

“她不过一个残花败柳,我委身与她,她还要一个接一个抬人进府,听闻大庸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她本也该如此……”

‘啪’的一声,先是打了一巴掌,然后乘风又被一脚踹倒在地,额头触地,瞬间就肿起来了。

晁阙甩了甩手,冷眼看着他:“我骂她,是因为她欠我的,你凭什么骂她?若不是她,你早就千人枕万人骑,哪里还有今日?”

乘风捂着脸,左脸雪白,灯火下瞧着格外可怖,血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晁阙。

晁阙懒的再看,心头对元窈找的这些人十分不满,这些人像他?她眼睛怎么长的?

“既是这么不满,那就哪儿来的哪儿回去吧。”

乘风闻言乍然暴起,“我不回去,夫人身边只有我能陪着,夫人不会赶我走的……”可婆子丫头俱都上来拖,乘风又怕又怒,“我知道夫人的身份,还有你,夫人把你带回来定不会是因为喜欢你……”

那日常春阁的场景在乘风脑中历历在目,他细细思索了许久,觉得这人进门绝不是夫人心甘情愿的。

晁阙闻言迈出门槛的脚收了回来,让丫头婆子们都出去,偏头看向乘风:“你知道她的身份?”

乘风又呵呵笑了起来,面色涨红,像是抓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:“我当然知道,夫人是……”

随即似有一阵凉风吹过,‘咔嚓’一声响后,乘风的声音戛然而止,屋中的烛火轻微摇晃又重新立地笔挺,照着地上一团阴影。

则端来的时候,事情已经结束了,看着地上的尸首,倒也没问什么缘由,只不住扶额:“公子,您这是何必呢?”

晁阙则是在盆里净了手,才慢悠悠的道:“或许是时候离开了。”又看向则端,“长公主是不是送信来了?”

则端挠头,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:“您怎么知道来信了?”

晁阙将信抖开,冷笑起来:“晋国君主自幼活在长公主羽翼之下,如今好不容易掌权执政,对自己的亲姐姐都疑神疑鬼,正是这时候,我去见了长公主,猜一下便知他会怎么想。”

则端摊手:“那晋国君主怎么还不来抓我们?”

“呵……疑神疑鬼的,可胆子偏偏又小,谨慎过了头,这样的人,如何做君主,还不如一个女子杀伐果断。”如今大越士气正高,晋国君主不想将事情拖到明面。

晁阙将信烧毁,看着那一点灰烬,沉默了一会,又看了看天色:“你好好处理这里,另外把那个拈霜成云一同送出府吧,另外方才那些丫头婆子的嘴封起来。”

他不想让元窈知道这些,也免得自己忍不住,全都杀了。

则端郁蹙不已:“我?我怎么处理啊?”

……

晁阙回去的时候,元窈还没醒,睡着的她再没了白日里无时无刻的媚意,只是双手抱臂,长发披散,未施脂粉的脸瞧着纯真的很。

他紧紧地攥着拳头,想抵抗这女人带来的心弦震动,却又食髓知味,只能不断告诫自己,不过身体吸引罢了,并不是从前那股莫名的悸动。

正踟躇间,面前躺着的女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,双眼迷蒙,微微泛红,双臂似水蛇一般缠住了他,红唇在他耳间呢喃,晁阙只觉自己的心又重新跳动起来。

“唔,抱我,留在我身边。”元窈似是还在梦中,含糊出声。

晁阙情不自禁回吻过去,低哑的嗓音自两人碰撞的红唇中挤出:“好。”以后我在哪,你就在哪,再别想逃开。

……

入了夜,正巧是中秋月圆,天上圆月,地上团圆。

元窈近些日子心情十分好,吩咐厨房做了许多吃食赏给大家,这才知道拈霜成云都被赶出去了,乘风居然被司裴扭断了脖子。

斜眼看去,也并未责怪,仅仅只是有些不快:“你为何不告诉我?”

晁阙端起手中的酒杯,仰头看着还不并太圆满的月,淡淡道:“告诉你做什么?左右从今以后,你的身边只能是我。”

元窈看着他怔楞了半晌,觉得这人骨子里与自己竟是这般的像,偏执又极有独占欲,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漫上心头,不知自己招惹他是对是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