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在乎那些事情,从前女人是玩物,如今,她只把他们当做玩物。
就这么过了几日,元窈也未去找旁人,觉得乍然清静下来,其实也颇为舒适,连耳室中的那个人,也不声不响的。
只瞧见则端时常进进出出,手里不是端着药就是拿着纱布,左右元窈库房里东西多,也不在乎那么一星半点的草药。
她也时常趁着早间梳妆时空闲去看看,关心一下伤势,想想如何撬开他的口,晁阙一直不再与她说话,像是在生什么气。
元窈心头只觉无言以对。
这也是如今她气性没那么大了,况且两人关系特殊,尤其是那个长公主不知是何情况,否则按她从前的脾气,当即就要将晁阙拖出去打上一百大板。
元窈正要转身出去的时候,才听到身后男人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话。
“我要将你这院子清理一下。”
“我这院子怎么了?”元窈皱眉不解。
晁阙无奈摇头,他是真的有些看不懂这女人,从前就是这样么?表面上是个娇养长大的世家女,其实压根就不食人间烟火?
他与她交集其实并不多,仔细想想,好像确实也不太了解她。
“你这院子实在太乱,若是不该传出去的消息到了有心人的耳朵,我们都不会好过。”
“行吧,你自己看着办,我都行。”说完便摇曳生姿的走了,像是全然不关心。
晁阙:……
这就行了?枉费他在心里打了半天的腹稿,生怕这女人因着他的身份有忌讳,不愿叫他插手。
第二天清晨,晁阙早早便起身,吩咐秋浓将潇湘苑所有的丫头全都带了过来,花名册也都备好。
他从前可没看出来,元窈这女人居然跟掌家御下不沾边,不知是如何坐稳中宫这么些年的。
再次回想起来,两人最开始相遇的时候,玉兰树下一身白色轻羽锦衣少女,不施粉黛,笑容明媚似朝阳,攫取了包括晁阙在内诸多少年公子的心神。
晁阙那时在大庸做质子,日日受欺,只有元窈,会朝他真诚的笑……
“司裴公子,人都到齐了,您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么?”秋浓领着人都站好,才看向望着广玉兰树发呆的晁阙。
晁阙望着乌泱泱的一堆人,不禁头痛,这潇湘苑算上几位公子,满打满算也不过就五个主子,可瞧着院子里的丫头,足有近二百之众。
这女人真是过惯了骄奢淫逸的日子,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,才能让她这般挥霍。
晁阙看着面前场景真是无力抬手,则端立刻端着椅子过来:“公子,您坐。”
众人皆是一脸好奇的望着晁阙,听说夫人又带回了一个男宠,百般宠爱,直接便住进了夫人闺房中。
他们本想着还不得见,哪知今日就瞧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