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着他的面,温久又捻起一小块奶酪蛋糕,轻低下头,送进口中,隐隐可见小巧殷红的舌尖。
连吃两块有点腻,温久抿了一口茶,沾了清茶的唇瓣润泽柔软,抬眼看他:“我想着你也没比我大多少?怎么就说我没长大?”
傅熠寒见他托起下巴,微微嘟起嘴,稍歪过头盯着自己,眸中似有光。以前傅熠寒认为所谓“眼神放电”,是营销号博眼球的夸张说法,直至他对上那人的视线,才知道,世上真有这种会勾魂似的眼睛。
“来,”温久眼珠一转,捻起点心架最上面的一颗水果糖,声音像能掐出水,“你也试试嘛。”
他五指纤长白皙,灵活剥开糖纸,用糖纸托起中间圆圆的糖果,调皮递上前,用软绵绵的声音说着“威胁”的话:“这里只有我和你,我偏要喂你吃下去。”
温久是真不怕他,傅熠寒盯住那人往前伸的手,手腕带起一阵淡香,只一瞬,就被糖果甜腻香浓的果香盖过。一手撑在桌上,温久一手抬起,傅熠寒余光正好瞥见他垂下的衣领,一片莹白。
眼看糖果就差一公分到嘴边,鬼使神差般,傅熠寒默默张开口,温久却忽然手腕一转,轻笑出声,将糖果送进自己口中。
傅熠寒:……
“唉,不要害怕,”温久收回手,慵懒挨在椅背上,“我不会勉强你的。”
他嘴边漾起恶作剧得逞的笑意,有意闭上眼舔了舔嘴唇,睁开眼,对上傅熠寒的目光:“草莓味的,好香,你真不喜欢吗?”
胸膛急促起伏,傅熠寒一时忘了挪开眼,从没人敢这么作弄他,他该无视,或是生气?可他却发现,自己的注意力竟全在温久嘴里那颗糖上。
“傍晚了,外面凉,”不知他那些“危险”想法,温久站起,走到他身后,服软道,“别生气嘛,我推你进去。”
看了一眼托盘上的糖果,傅熠寒眼中晦暗不明。
一旁干活的工人看到这幕,偷偷问陈叔:“不是说大少爷讨厌吃甜,温先生这是在折磨他吗?”
洞悉一切的陈叔忍住笑:“可能。”
工人睁大眼:“我们不要阻止吗?”
陈叔摆手,一本正经道:“不要,温先生现在是这里的主人,想要工作,就别插手。”
原来陈叔也是个明哲保身、见风使舵的,几个工人心里暗想,还以为有多忠心。
隔天早上,温久坐的车刚开到剧团前,发现大门站了十几个人,不知道在等谁。
怕被认出给剧团带来麻烦,温久戴上口罩和帽子,下车便刻意低下头,悄悄从侧门进,听见身后人群里突然喧哗起来:“佘老师!”
好奇看了一眼,温久见一个男青年被那群人围在中间,有人提问:“佘老师在上几期的节目里表现亮眼,吸了不少颜粉,有没有打算进军娱乐圈?”
觉着那人又几分面熟,温久半晌记起,他参加戏曲节目的试镜被拒时,对节目组提出要让他试试的那位武生,就是这个人。
被称作“佘老师”的男子客气答:“如果能让更多人关注粤剧,可能会有这个想法。”
转过身,温久正要往里走,冷不防听见自己的名字被cue:“听说温久先生也加入了粤剧团,佘老师有没有碰到他?会担心被他蹭热度吗?”
“我不是很清楚,”男子语气冷淡强硬,“演员选拔是团长的决定,我认为他老人家有自己的考虑。不过,我个人非常反感借粤剧炒作,如果温先生带坏团内风气,我会第一时间提出抗议。”
温久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