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给陆宣扶过鸟吗?”言喻一脸殷切地看着他,非要比出个好赖不行,“那他的鸟有我的大吗?”
“言喻!”
借着月光,言喻还是看不清贺慈的脸色,不过想着贺慈应该是害羞的生气了。
哎呀好烦,怎么这么容易害羞。
言喻自个儿乖乖扶着墙进去,在厕所里晕晕乎乎站了十来分钟,放了水,出来的时候,一阵冷风吹过。
诶,他刚才是怎么过来来着?
言喻打了个寒颤,寻思他真是服气自己了,在梦里也能迷路。
出了厕所门口,就直直奔着楼梯口走过去,他想起来了,他要去跟陆宣比一比谁的鸟更大!
“去哪?”
猛然被身后人拽住胳膊,拦住了去路,那人背着光,站在言喻身处的楼梯下方,完全被言喻遮住了光。
言喻低头,黑灯瞎火的,光是帽子就遮了大半张脸,他又站在楼梯上方,看的最清楚的就是那个帽檐。
这谁能看清。
言喻好声好气的给人说道:“大哥,我觉得大晚上拉拉扯扯不太好,你觉得呢?”
贺慈紧抿着唇,没说话,从衣兜里拿出一后沓五颜六色的便签,读给他听。
黑暗的环境里,他怎么可能看得清上面的字,唯一能解释的就是,这些字条,他看了不止一遍。
“可爱不是长久之计,可爱言言是。”
“人海十万里,言言想要你。”
略带些磁性的嗓音从贺慈嘴里说出来,有些难以言喻的性感。
言喻听的有一瞬间的发懵。
“秋得嘛嘚!”
言喻食指撑着另一只手的掌心,示意他不要读了,这些纸他不是已经塞到了天台的地缝里吗?
“等等,不好意思啊,你哪位?”言喻弯腰,试图看清那顶帽子下面的人到底是何居心。
这人可能不是个好东西,言喻心想,他已经破产了,按理说应该没有什么能要挟他了,这人不辞劳苦的把他的心血挖出来,一定没藏着好心思!
贺慈的情话被戛然打断,言喻似乎连他的声音也没认出来,上了个厕所不该忘的全忘了。
贺慈垂着的眸色微变,抬起头,阖黑的眸子盯着他,“你的可望不可即,现在呢,想起来了?”
你的可望不可即…
话音刚落,言喻就哆嗦了一下。
这话他可没写在纸上啊!
他也就用这句话忽悠过许政一!
言喻忍不住吞了口口水,一边从兜里摸索着眼镜戴上,一边问:“冒昧问一下阁下和许政一是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瞅着那张脸有些格外的熟悉。
下一秒。
他眼前恍若一道惊雷炸开,炸的言喻头脑发蒙。言喻觉得,他可能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打击。
“贺…贺慈?”
天台上那个人…怎么会是贺慈?!
对了…他刚才说什么来着?
你的可望不可即?
在那一瞬间,言喻清晰的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,仔细琢磨着可望不可即这几个字…这是要和他be吗?
“现…现在是什么意思呢?”言喻底气不足声音可不小,看着他手上那一厚沓自己写的情书,脸烧的不像话。
如果贺慈敢为了陆宣拒绝他,他就不承认!
死也不承认那是他写的东西!
在他的梦里,贺慈不允许这么硬气!
“现在认出我是谁了吗?”贺慈神色紧紧绷着,把言喻目光里的躲藏看得清楚,他显然没想到言喻会把这事忘的一干二净,甚至连他也没认出来,“做的时候胆大包天,现在没胆子认账?”
质问的话吓得言喻往回缩了缩脖子。
听听这语气,就差把言喻给生吞活剥了。言喻也从他这语气里,琢磨出点东西,何着就是来算账的呗。
那他怎么着也不能丢脸啊!
“打个比方,如果我说,我那天只是眼神不好,看错人了,”言喻看着贺慈越来越黑的脸,试探问道:“你会怎么样?”
贺慈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,“我会黑化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言喻:让我看看谁的鸟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