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鸿皱了眉,虽然不明所以,却还是让元酉去请了秦暮过来,一边又把洪保全等日日守在白府的太医喊到了床前。
“诸位都是我蜀国最好的大夫,为何连太子所中何毒都查不出来?”
一屋子的人战战兢兢直冒冷汗,这些日子他们没日没夜地查阅古籍,可愣是没找到一丁点儿蛛丝马迹。一般的毒要么是能取人性命于顷刻,要么能延缓毒发时间以此来控制别人,或者就是让人受尽折磨再死去。可是像杜寰这样,只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,实在是不合常理啊。
杜鸿在那里作威作福,白璞还是一脸惘然的样子,倒是柳棉看不下去了,轻声说道,“再怎样也克制些,让他发觉就不好了。”
白璞朝他笑笑,却比哭还难看,“我现在又怎会在乎这些?”
若杜寰都不能留下了,他还要在乎旁人的眼光做什么?之前他一直很担心,担心两人的事处理不当会招来非议,所以哪怕杜寰一次次的说要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,他也还是有些怀疑的。
想来那个时候他是很失望的吧。
明明是两个人的感情,却一直只是杜寰在拼了命的付出,为了他们的未来做出了很多的努力和牺牲,可是他却永远不温不火的。本来,若是连他都不相信他们能在一起,他们又怎么可能把那漫漫长路走完?
杜寰曾说他是个懦夫,现在看来是真的,他真的太懦弱,否则,杜寰至少不会为了他们的事情去伤心难过。
白璞又红了眼眶,“是我对不起他。”
柳棉也实在是不忍心,“你也别胡思乱想,世事难料,或许”
这时,洪保全的声音颤巍巍地传来,“宫中太医虽好,可是像这样的疑难杂症,远不如民间的隐士郎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