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这个!杜寰上前一步拉住了白璞的衣袖,央求道,“夫子,我真的不是有意的,你饶我一次吧。”
手指点在他额心,“你呀,”白璞板着脸,“这可不能再轻饶了,罚你把《诗经》三百首抄一遍。”
杜寰哀嚎一声,“明明都不在蜀国,夫子就别罚了。”他比出一根小拇指,“我发誓,下一次,就连这样小的小错误也不犯了。”
白璞不禁掩口笑了,“为师什么时候教过你油嘴滑舌了?”
师生俩正调笑着,突然听见有人敲门,白璞离门近些,让杜寰坐着别动,自去开门。原来是上官锦。
天也亮了,上官锦这时候来做什么?而且看上去,脸色也不太好看。他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,看到的是还没有整理的床铺和坐在那里看他的杜寰,然后望着白璞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来,“二弟这一晚可快活?”
这话说得无礼,白璞回头看一眼杜寰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,不客气地对上官锦道,“大少爷有事便吩咐,若是无事,白璞也不留你了。”
上官锦看也不看他,只是盯着杜寰,“夫人说请你赏花,让你即刻过去。”
现在天还没亮呢,赏什么花呀?再者说看上官锦这样分明是来者不善,他又怎么可能留白璞一人在这里?
可还没等他开口拒绝,上官锦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,“赶紧过去,否则我就把你扔出府,这辈子也别想进来。”
杜寰看上官锦分明是有些发疯了,也不理他,只是看着白璞,白璞看得出来,上官锦这是有话要和他说。这些年来,上官锦的变化极大,可是白璞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,也不相信他真的会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,于是给杜寰使了个眼色。杜寰会意,不情不愿地就离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