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寰被吓蒙了,白璞皱了皱眉,将他拉进了屋,“虽是夏天,晚间也凉,仔细生了病。”说完才发现杜寰衣裳穿得好好的,倒不像是一时任性,“你有什么事?”
屋里点了他们从蜀国带来的白檀香,杜寰稍稍安心了些,“夫子,我方才听见上官锦和人在议论你。”
白璞一边点起蜡烛,一边问道,“和谁?”
“他身边的那个小厮,就是那一日献墨的,夫子可有印象?”
有印象是有印象,可是听人说那个小厮是被上官锦从大街上捡回来的小乞丐,一直放在身边伺候,还是个哑巴。虽有些风言风语,却也没听说他有什么通天本事啊。
杜寰听了白璞的话,略思索了一下,“夫子指的风言风语,是什么?”
还能是什么?不过是那小哑巴为了报恩以身相许了,上官锦已有几房妻妾,对他自然也说不上多用心,反倒是经常对他发脾气,平日里在诸位妻妾面前还好,在他面前简直是喜怒无常,也亏得那小哑巴痴心不改。
不过这种事,对杜寰说也不太好,白璞随意含糊了过去,问道,“你听见他们说什么了?”
杜寰果然被带跑了,想了想道,“没听见,只听见上官锦喊了一声‘小玉’。”
“小玉”白璞皱了眉头,将这两个字发在嘴里反复玩味,如果他没记错的的话,在他和上官锦最要好的那几年,他就是这样唤他的。
“夫子有什么问题吗?”
白璞虽然觉得有些古怪,不过大概是他想太多了吧,可看到杜寰也皱着眉头的样子,他又觉得有些好笑。“你怎么又做出这种事了?为师的脸往哪里放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