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当然——”凯特尔伯恩教授遗憾地说,“学生是最重要的……唉。”
邓布利多教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顶皱巴巴的分院帽并把他戴在头上。当那把巨大的宝剑要砸到他的脑袋时,他仿佛有预料似的,以和老年人不相符的身手抓住了它。
“格兰芬多的宝剑。”麦格教授有些敬畏地赞叹了一声。
闪闪发亮的银剑被邓布利多握在手里。他找准了蛇怪的脑袋,从那对已经被啄瞎的眼睛上方用力刺了下去。
“——哦。”
凯特尔伯恩教授轻轻叫了一声。
蛇怪狂乱地扭动着,但这只是让宝剑越发深地进入它的伤口,黑色的鲜血不断涌出来,而后又被某种无形的力量从邓布利多身边隔开。
麦格教授把地上那些碎裂的石块变成了许多圆肚玻璃瓶:“好吧,既然西弗勒斯坚持……”
她和凯特尔伯恩教授一起装了许多蛇怪的毒血。当蛇怪终于停止挣扎时,他们身边已经漂浮了大概有三十多个大瓶子。
“这可怜的小家伙(麦格教授隐蔽地瞪过来一眼)……”凯特尔伯恩教授难过地说,“它饿着肚子,还没蜕完皮——唉,它如果不在霍格沃茨就好了,那样我一定想法子——”
“西尔瓦努斯,”麦格教授皱着眉,“这是一条成年的蛇怪,它对任何无防备的巫师而言都具备致命的危险。”
“我知道、我知道……但是我们也许可以找个蛇佬腔来看管它,蛇怪会听从蛇佬腔的指挥不是吗?”凯特尔伯恩教授悲伤地说,“或者是有足够的亲和性的,比如珀莉——”
“西尔瓦努斯。”邓布利多一直看着蛇怪的脑袋,这会儿侧头看了过来,“福莱特小姐只是霍格沃茨的四年级学生,我希望你不要把过多的期望值放在她的身上,并给她带去危险。”
凯特尔伯恩还想张口说什么,但邓布利多打断了他。
“向我保证你不会在暑假邀请她去火龙、客迈拉兽以及任何xxx级危险度以上的神奇动物生存地。”
西尔瓦努斯·凯特尔伯恩张口结舌。
“阿不思,我只是——想想看,去年克里斯蒂娜多么想接触她!罗马尼亚那儿的养龙场也并不危险……”
“西尔瓦努斯。”邓布利多略略提高了声音,“福莱特小姐或许因为尚且年轻,对许多危险并没有明确的认知;但你应该清楚有些伤害是圣芒戈最好的治疗师也无法治愈的。”
“作为教师,我们应当把学生的身心安全放在第一位。”他的声音并不严厉,却让凯特尔伯恩教授有些羞愧地低下头,“我们应当更好地保护他们。”
“唉,好吧、好吧,既然你这么说了……那么我会取消今年的预定。”凯特尔伯恩教授无奈地说,“我会给凯斯勒写信的。”
他们沉默了一会儿,邓布利多将格兰芬多的宝剑拔了出来。这上面沾染了蛇怪的毒血,可能还有些毒液。
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这把宝剑,轻轻甩动它,发现那些漆黑的痕迹仿佛已经永久地附着在剑刃上面了。
麦格教授微微抽了一口气:“天哪,它该不会、该不会——”
“我想蛇怪的毒液没有破坏它。”邓布利多愉快地说,然后问掉在地上的分院帽,“你要把它收回去吗?”
“不用啦。”分院帽哼哼唧唧地说。它先前一直在大声抱怨邓布利多把它丢在了地上。
“不管它被放在哪儿。真正的格兰芬多总还能从我这儿拿到它。”它又补充说明了一句,“这不重要。阿不思,快把我捡起来,这地板脏兮兮的,我觉得可能有什么黏液沾到我身上了……”
阿不思·邓布利多欣然从命。他一只手提着宝剑,另一只手把帽子塞进自己的长袍口袋,而后低头查看了一下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只铜制怀表。
“啊哈,第一堂课甚至还没结束。”他高兴地说,“看来一楼的女盥洗室可以立刻被修好了。我想学生们和桃金娘都会为此高兴的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戴丽丝·德文特:她当过圣芒戈的治疗师,随后当了霍格沃茨的校长。她的画像也被挂在圣芒戈里。
阿芒多·迪佩特:邓布利多的前任校长。
泰科·多多纳斯:一个写了一本诗集的预言家。魔法界曾经认为克雷登斯对应了预言集的其中一条,这也促使他前往巴黎寻找自己的身世。
尤普拉西娅·摩尔:和皮皮鬼签订协议的那个校长。当年有一位学校管理员试图给皮皮鬼设下圈套,但是不幸失败了。皮皮鬼为了取乐开始大肆闹腾,学校最后不得不和它签订协议,给了它很多特权,包括每个星期可以在一楼的男生盥洗室里游一次泳、优先选择厨房里的发霉面包用来乱扔、得到一顶波纳比勒女士为他专门订制的新帽子。
哈利在最后前往密室时路过了一条“刚蜕下来的蛇皮”,我猜测蛇怪在这一年重新出来后有一个蜕皮期。
格兰芬多的宝剑:不论它被放在哪儿,真正有需要的格兰芬多总能从分院帽中得到它。
再次补充说明一下,是隔日更,我现在用存稿箱设置了隔日的晚上六点整发布,如果没有的话肯定就是没更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