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根银针取出之后,傅鸠的状态不太好。谢十二来看过之后说,恐怕要缓一缓才能继续起针。傅鸠越发困倦,每日睡觉的时候多了许多,人往往需要更多的精力去抵御疼痛,因而更容易困倦。
他睡着的时候,沈无春一步不离的陪着他。素日傅鸠醒着的时候倒也不觉得,他这每日每日的昏睡,倒让沈无春觉得心里空了许多,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做,还不如守着昏睡的傅鸠。
哑姑来给他们送东西,看着床上昏睡着的苍白的傅鸠,她心里觉得傅鸠这么安静很好,又想起从前傅鸠的风华,便觉心酸不已。
今日阴沉着天,天色并不好,外头还起了大风,庭院中的牡丹花被吹得歪歪斜斜的,好不凄惨。傅鸠房间里,里间的帐子都放了下来,暗沉沉的,适合睡觉。窗户关上的时候,外头的风也听不见,静谧又安定。
傅鸠临近晌午的时候醒了一次,他一醒来,四肢百骸的疼痛便尖锐起来,叫他呼吸都重了很多。
“你醒啦。”沈无春的声音带着些欣喜,他将傅鸠扶起来,问道:“快中午了,你用些饭吧,用了饭还要服药呢。”
傅鸠懒懒的应了一声,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,有一种支离破碎之感。
沈无春伺候着傅鸠洗漱,随后将几样小菜并清茶淡饭摆放在傅鸠床边的小几上,将他伺候的妥妥帖帖。傅鸠拿着筷子,审视沈无春,觉得他这么殷勤的背后必有所图。
沈无春没有察觉,他看着傅鸠用了饭,又将药递给他,还给他准备了蜜饯。
傅鸠接过药碗,喝了一口,苦涩的药让他喝的反胃。沈无春将蜜饯递到他面前,傅鸠皱着眉摇头,他更不爱这玩意儿。
沈无春就只好自己吃了,傅鸠将药喝完,清茶漱了口,疼痛又逐渐漫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