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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无春不知道怎么的,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。

怎么是我狠心呢,沈无春心里好委屈,明明就是你,弄得我疼死了。

他还记得,月湖之后的第二天,沈无春背上剑离开无极宫。同样的大漠,同样的落日,傅鸠坐在马上拦住沈无春,问他,“你这就走了?”

沈无春点头。傅鸠坏笑着,“难道我昨天没伺候好你?”

沈无春不说话,傅鸠笑了,眼里的神色比月湖还要温柔。

“我跟你一起走,” 傅鸠说,“你不愿意为我留下来,那我就跟你走。”

傅鸠看见沈无春哭了,他的动作微微缓了缓,低头亲吻沈无春眼角的眼泪,漫不经心问道:“哭什么?”

沈无春不说话,只是哭。他想念月湖边的少年,他也爱着现在的傅鸠。他只是难过,那个大漠中像苍鹰一样呼啸来去的少年,因为他,变成了现在这样。

沈无春哭的愈发厉害了,他不哭的时候一派倔强之色,眼泪一落下来,就可怜的紧。嘴上勒着绸带,满身掐咬的痕迹,头发湿成一缕一缕的,贴在他脸颊两侧。

傅鸠眸中看不清神色,但他伸出手,将沈无春嘴上的绸带解下来了。

他一解下来,沈无春便一口咬在了傅鸠肩膀上,叫傅鸠疼的倒吸一口冷气。

傅鸠气笑了,“你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,除了咬我什么都不会。”

沈无春松开嘴,贴着傅鸠的肩窝,依旧沉默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