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倾这才想起来,刚刚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问。
——那天晚上如果是一个偶然的错误,那后面的三个月完全可以不用考虑。但她为什么要答应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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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抒坐地铁到机场,正好赶上严悦飞机落地。
严悦顶着黑眼圈,拖着行李箱:“小抒。”
余抒嫌弃地拍开她的爪子:“别跟我说话。”
严悦知道她生气了,余抒一直反对她过于恋爱脑,不管是高中时谈恋爱差点影响成绩,还是现在轻易做了出国交换的决定。
“我知道我做的不对,可我没办法,”严悦抱着余抒胳膊摇了摇,“好了小抒,别生我气了。”
余抒瞪她:“你现在临时决定出去交换一年,那之前的规划是不是白做了?”
严悦用力点头:“余老师批评的是,指点的对,我一定会好好考虑!”
余抒气笑了:“去你的,谁是你余老师。”
见她笑了,严悦松了口气:“好了好了,大老远来接我累了吧,我们打个车回去,先去我宿舍吧。”
余抒拉着她走:“打什么车,坐公交,我要省钱。”
严悦一脸抗拒:“不坐公交,我来打车,我请你!”
“不行,你给我乖乖坐公交车吧!”
“……”
严悦还是被余抒塞进了公交车,晃了一个小时才回到永大,差点没累趴下。
到了宿舍,严悦先把那本《外国近现代建筑史》找出来:“你要的书。”
余抒叹气:“我在图书馆借了,都抄到第六遍了。”
“啊?”严悦震惊,“你还真乖乖抄了?”
“对啊,程老师是个很认真的人,”余抒摊手,“抄就抄吧。”
严悦打量着她:“啧,我看你是色.欲熏心。”
昨晚刚做完某些不可描述之事,被她这么一说,余抒瞬间脸红了:“你别胡说!”
“哈哈哈哈你心虚什么瞧你脸红的!”
“谁心虚谁心虚谁心虚,我才没有!”
闹完她们心情都好了点,周六剩下的半天,两个人做起了未来计划和职业生涯规划。
周日余抒陪着严悦把交换手续办好了,她周一来帮她交一张表,顺便…来给程教授交罚抄的教材。
周一没下雨,天一晴,也隐约有了几分春天的感觉。
余抒先去永大教务处交了表格,踩着单车赶到教学楼。
这次她没有迟到,但教室里已经坐了很多人,后面的座位坐满了。因为大家都知道程教授上课爱点人回答问题,尤其爱点坐在前三排的学生。
余抒正犹豫着坐哪,就被人叫住:“余抒?”
“哎?童嘉,你怎么在这?”
“我选了这门课呀!”
童嘉是她同专业不同班的同学,两个人都在校记者团,不过平时接触的不多,但童嘉性格热情开朗,余抒对她印象很好。
“你也选了这门课啊,那坐我旁边吧!”
余抒点点头:“好啊。”
正好向程老师表现一下她的诚意,看她不仅来交罚抄的内容,还特意坐在第一排听课。
坐下后,余抒正好看见上次那个戴着橙子发卡的女孩在第二排,她从书包里随手抓了两颗橙子硬糖,笑着打了个招呼。
上课前十分钟,程倾带着讲义走进教室。
她扫了一眼学生,站上讲台,打开投影。
余抒一直盯着程倾看,手里捏着二十遍罚抄的内容,恨不得现在就捧到讲台上给她看。
当然这也只是想想。
很快开始上课。
余抒有了教材,但她还是在犯困。
最近她真的很缺觉,本来周五晚上就折腾的晚,昨晚熬了大夜,早上又起了大早。她一向不是精力旺盛的人,现在很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