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口子今天是真的累够呛,根本没听到她喊门,直到周娟下床把他们两摇醒,两人才迷迷瞪瞪地起来了。
开了门问了怎么回事,邱崇英真不想管这个事,她不开口,傅琛也不回答。
夏安安只能哭着,一个劲给她道歉说好话。
说来说去都是什么“都是我不好,我不该惹你生气”,“我就是在家里被宠坏了,不会体会别人的心情”。
没有一句话是反省自己到底错在了那里的。
邱崇英听得烦了,也不好真的对顾雪竹见死不救,不然傅琛没法给顾芊华交代。
只好点头了:“傅琛你去把板车收拾收拾,我去抱床被子铺上去,可别在路上再冻出什么毛病来。”
两个大人要送顾雪竹去医院,夏安安又闹着要一起去,周娟明天还要上学,肯定没法照看小孩,没办法,只好大半夜的把顾芊华喊醒了,让她到后面来看着两个孩子,天太冷,又是走夜路的,带着孩子不合适。
年纪小的,很容易就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吓出毛病来,这些虽然是迷信的说法,但身边确实有不少这样玄之又玄的例子,邱崇英不敢拿孩子开玩笑,所以还是没带着她们小姐妹两个。
夫妻俩一个在前面拖着,一个在后面推着,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夜路,总算是把顾雪竹送到了公社卫生所,可卫生所晚上没有值班的,就算把人送过去了也是白搭。
不得已,夏安安只能抛下脸皮,去求牛素素帮忙了。
因为卫生所里有个大夫是裴源的小叔,大晚上的一般人谁愿意起来啊,裴源去喊的话,也许还能给点面子起来看一看病人。
邱崇英目送着夏安安离开,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把人叫过来,不过,就冲她舍下了自尊和脸面去求人,就说明她也不是完全无可救药的。
十几分钟后,裴源的小叔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拿着钥匙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