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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还惦记着去年掉茅坑的仇呢。

夏安安这下彻底绷不住了,哭着回到了院子里。

那边顾雪竹刚刚下工回来,累得四仰八叉地倒在藤椅上,本想伸手问她要口水喝,结果她一脸杀气地回来了,走路都带着风,顾雪竹话都到嘴边了,又直接给噎了回去。

认命地叹息一声,爬起来去前面厨房,拎了拎大红色的暖水壶,空的。

后面堂屋的也是空的,两只暖水壶还是结婚的时候买的,上面的红双喜像是天大的笑话,嘲笑他和她的婚姻,鸡飞狗跳,一地鸡毛。

他实在渴得厉害,也顾不上烧水了,趴到缸那里,直接拿上水舀子舀了一瓢冷水灌进了肚子里。

夜里他就发作了,肚子疼得直哼哼,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跑了四五次厕所之后,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把自己给作出问题来了。

却又憋着一股气,不想找夏安安帮忙,他强撑着起身去开门,没想到,才走到门口就倒了下去。

嘭的一声,撞在了门板上,听着都疼。

夏安安还以为他生气她没做饭故意甩脸色给她看呢,没搭理他。

等她睡了一觉起来上茅厕,点着煤油灯一看,才发现顾雪竹倒在了门槛上,一摸额头,滚烫的。

吓得夏安安忙扯着嗓子喊救命。

大半夜的,劳作了一天的农村人都想好好休息休息,加上刚开春没多久,天气还冷得厉害,所以她喊了半天都没人来。

没办法,只好亲自去隔壁敲门,把被窝里的邱崇英和傅琛叫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