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顾雪竹却名落孙山,还想着第二年继续考呢,第二年也没考上,时间精力都付出去了,最后得了夏安安的一顿数落和嘲讽,日子越过越闹心,时间久了,顾雪竹又开始偷腥了,似乎这成了他唯一的发泄方式。
村里人议论那些傻女人的时候,都会带上赖云芳做反面教材,说一句:“看,这次又不知道要闹出几个孩子,也不知道会不会让孩子夭折了。”
起初她听了还有点生气,后来习惯了,就觉得没什么了,事情是她做的,别人议论不受她管,走好以后的路就是了。
邱崇英他们上学的那天,赖云芳一直送到了车站,他们把孩子也带在了身边,说是有办法安置,具体什么办法她也不清楚,总之,她相信邱崇英,邱崇英说可以,那就一定可以。
而她,则留在这里,帮他们一家五口看房子。
寒来暑往,听着顾雪竹又去偷人了,听着夏安安又在摔锅碗瓢盆了,再听着夏安安终于拼出来的儿子开始跟顾雪竹一个鼻孔出气,指责夏安安是个碎嘴唠叨的黄脸婆了,这日子虽然孤独,但是也挺有滋有味的。
后来,改革开放的春风刮进千家万户,她在邱崇英的一再邀请下,去了城里,在邱崇英和傅琛的大学里做起了食堂阿姨,还在邱崇英的介绍下,认识了一个二婚离异的男人。
挺好,模样周正,四四方方的国字脸,浓眉大脸,一看就是个实在人,又知冷知热的,也不乱来,除了喜欢自己写点酸不溜秋的小诗,没有任何让她不舒服的地方。
她这辈子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。
后来她又怀了,是个女儿,邱崇英一直说女儿好,弄得她也觉得女儿不赖了,所以孩子一出生,就认了邱崇英做干娘,她希望女儿和邱崇英一样,做个新时代的新女性,在自己的行业发光发热。
这时候的邱崇英已经是公司大老板了,一身高级定制的女士西装,剪个利索的短发,走路咯噔咯噔的,身后跟着一群小弟小妹,特别的英姿飒爽。
就是一直没跟傅琛要个孩子,不知道怎么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