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雪梅眼珠子一转,正准备推自己儿子背锅,这是就听钱满贯相当自然的问:“妈妈,家里煤火吗?谭大哥要我把这个烧掉。”
段琳琅一怔。
这话怎么听起来书是她儿子的,被满贯发现后,哭叫了一番,儿子就妥协了,任由满贯给烧掉?
她瞟看了一眼完全没搭理他们,正在收拾行李的谭建民,心里很想训斥他两声,告诫他以后万万不能看这种不正经的书了,这让满贯很没脸。
可段琳琅又怕本就跟自己不和的儿子,对自己更不喜,更厌恶。
段琳琅到最后什么都没说,领着钱满贯去把那不正经的书烧了。
谭庆年就不一样了。
他跟段琳琅是一样的猜想,认为谭建民看这种乱七八糟的书,是堕落!还认为谭建民为了这本书,惹哭钱满贯是混账行为!
等钱满贯下楼,钱满贯爹妈和钱满仓回到自个住的屋继续收拾东西后,谭庆年关了门,重重的呵了一声,说:“谭建民,你还要不要脸的啊?!你二十七了!还管不住自己,看这种蚕食人精神的肮脏玩意儿!甚至为了这种东西,惹哭你媳妇儿,你真是个混账啊!”
“当年我就不应该同意你退伍!你就应该留在部队里,一直受国家的管辖!不然也不会成今天这种不要脸的样子!”
谭建民猛的站了起来,身高笔挺,坚实有力的成年男人相当有压迫感,尤其是他愤怒时。
他一字一顿的说:“我用不着你这种人来评判我!一年前,是你自己亲口说的,跟我再无半点关系!那就麻烦谭庆年将军,不要多管闲事!”
谭庆年身体硬朗,肩背笔直,不像个六十几岁的老人,但总归比不过真正的年轻人。他不敌如熊熊烈火的亲儿子,但仗着亲爹的身份,依旧怼训着谭建民:“我是你老子!我管你,那是天经地义!我再怎么不好,也行得正坐得端,就是有资格评判你这个逃兵!你这个社会败类!”
一喷完,谭庆年就后悔了。
去年也是将逃兵这两个扣在谭建民脑袋上,让他愤而离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