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又骂,谭庆年怕已经堕落了的儿子再跑,等下回再见,怕是会比现在更废了。
但谭庆年明白,后悔是没用的,他作为老子不可能给儿子赔不是,就算他赔不是了,儿子也不会理会。
谭庆年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。
——他不能让儿子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了。
不准谭建民离开的话还没讲出来,下去烧书的钱满贯探头进来了,问:“爸爸,你们在吵架啊?能不能暂停一会儿啊?我想跟谭大哥说一件事。”
谭庆年:“……”
这吵架哪还有暂停的说法?
谭庆年的脾气让她想刚硬的拒绝,说不行。但对上钱满贯写满恳求的眼睛,他讲不出拒绝的话。
那眼神,那表情,像极了当年女儿丢之前,求他带着去坐人民公园小火车时的样子。
谭庆年沉默数秒,点头说:“行,你去说。”
钱满贯高兴的说:“谢谢爸爸!”
然后她扑向因防备,因愤怒而浑身绷紧的谭建民,超软超甜的说:“谭大哥,谭大哥!那本书是我从满仓那儿抢来的,我能不能不烧了,还给他啊?”
谭庆年听着一怔。
那书不是谭建民的?他……误会了?
被柔软的身体拥抱的谭建民逐渐放松,他捏着钱满贯的后颈,说:“不行,必须烧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