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想阁男女生意都做,但厢房是分开的。管事的引景晚月和穆悠进来的时候,因两人都是男子,便自然而然地把他们带到了属于男风的这边。
隔壁那两个男人,不仅忙着嗯嗯啊啊地办事,嘴上还停不下来。
听音色语调,其中一个绵软动听,十分水嫩,想来是这阁中的公子,另一个豪放粗犷,中气十足中夹着三分爽利轻薄,必定是来消遣的客人了。
“小玉今日故意磨我,这里都不让碰。”
“哪有不让,我是痛得紧。”
“痛?那待我再使使劲儿,你痛着痛着就习惯了,习惯了就喜欢了!”
“哎呀……”
“小玉,方才那酒里是不是有药,我怎这么快就、就忍不住了。”
“什么药呀,你这冤家,就不能承认是喜欢我么?”
“承认,当然承认!不喜欢你我来作甚?”
“嘿,那你说说有多喜欢?”
“一看到小玉就走不动路,不来个三五次,把你肚子撑得凸出,像有了似的就绝不罢休,算吗?”
“你怎就只惦记着这些下流的。”
“下流的才快活嘛!来,小玉转个过儿,我出过力啦,这会儿你也出出力。”
景晚月和穆悠:………………
他俩宛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地垂头坐着,各自双手攥紧,面红耳赤红内心抓挠,既不受控制地想知道对方是何反应,又怕被对方看出自己的不淡定。
终归是年轻男子,亦曾尝过此事之美妙,何况曾经共同品尝的唯一那人就在身边,加之寡欲许久,即便并不想和对方真正发生些什么,但身体本能的反应却是无法阻挡。
景晚月尚且如此,穆悠就更别提了。
他简直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,上次是看,这次是听!偏生听比看还要刺激!
他心头火起,猛地一拳砸向床板,恨道:“好烦!就不能小声点儿吗?!打扰到别人了知不知道?!”
景晚月尴尬一咳,低声道:“此处是如想阁,真正打扰别人的恐怕是我们。”
穆悠:……
那边情意正浓,根本听不见警告,反而一声高过一声,一下快过一下。
景晚月叹了口气,一手按着额头,侧过身子,用整个脊背对着穆悠。
穆悠坐在床上,两腿都曲起来,红着耳垂咽了下口水,余光里尽是景晚月的身影。
他有点想走。
可是这个时辰,客栈都关门了,从这如想阁出去,无非是再进另一间花楼,要么就是露宿街头,他怎能让景晚月露宿街头?
那么……回家?
万一再遇上那姓山的怎么办?景晚月也说了要让他自己先静一静;而他的都统府离这里不近,以他现在的伤势,坐着不动还行,真走起来,他不确定是否能坚持那么久,万一坚持不了,就又是给景晚月添麻烦。
那么……再开一间房?
那样就要惊动这里的管事。今日匆忙前来,已不知在这楼子里传出多少闲话了,还是能低调就低调吧。
再说景晚月都没提这茬,他干嘛要提?能与景晚月共处一室,他巴不得。
便就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