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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明晚再来找你。”丁崇转身想走。

冷九程抬手把人拽住,“人已经死了,是不是陈灵他们做的,都已无法改变,别再参与这事了。”

记忆中丁建民是有爱的慈父,实际上喝酒家暴杀人,记忆里的朋友们无忧无虑,快乐相守多年,实际呢?丁崇不知道,父亲已经不是记忆中的样子,他很怕朋友也不是记忆中的样子,白刃上一辈没有辍学,现在突然辍学,迟瑞、迟鑫蕊记忆中根本没有的人,现在冒出来成了跟他们脱不开关系的存在,丁崇没办法假装什么没有发生过,“我想知道答案。”

见丁崇坚定,冷九程松开手,“死的人叫范正,绰号刀哥,死前曾见过王仁忠,我们在尸体上发现了属于迟鑫蕊的纽扣,迟鑫蕊很可能死于刀哥手中,只是作案动机还没找到,而作案动机,可能跟刀哥自己的死亡有关,也就说迟鑫蕊和刀哥,直接和间接死在一个人手中,如果排除流氓间帮派争斗,那这事可能跟陈灵他们有关,即便杀人的人不是陈灵,她也脱不开关系。”

为什么记忆中只有美好?重生一次难道就为了让他看美好的记忆一点点破碎?丁崇面沉如水。

冷九程试探道:“如果真是他们杀人的人,你会怎样?”

“我不会怎样,一切交给法律。”无论父亲还是朋友,触犯法律下场都一样,丁崇不会为亲情友情做违背道德法律的事,他难过的点是记忆为什么缺失?这些残留的记忆像美丽的幻境,带着希望期待走进幻境中,才发现原来是白骨和鲜血,期望在一瞬间被抽离出来,剩下满目疮痍。

冷九程悬着的心落地,没再多说。

丁崇回到家一夜无眠,第二天早早起来刷题,张娟一身红裙忙碌在厨房,嘴里哼着歌曲,像只快乐的黄鹂鸟,跟一夜没睡神色暗淡的丁崇截然不同。

“最近有变态杀人犯,专挑穿红裙子的女人下手,妈,你换条裙子穿吧。”丁崇啃着包子提醒张娟。

“最近你高叔接我下班,不是一个人走路就没事。”

“哪个高叔?”最近丁崇忙着学习,对母亲的事并未留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