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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迅速转过头,告诉唐时我想要一串橘子瓣的糖葫芦。
“哟,”闫鹤说话了,“我还以为只有女孩子才稀罕那些东西呢,唐时你这是带了个弟弟还是妹妹啊?”
陈果果在旁边推了一下他的胳膊,轻声道:“你能不能别说了……”
唐时很平静地转过身,拦住闫鹤的去路,“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?”
男生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是不能落下面子的,陈果果还在旁边,闫鹤当然不能认怂。他在唐时胸口推了一把,啐道:“我说他是个小娘们,就喜欢娘们的东西,怎么了?我说错了吗?”
气死我了!
我被他气得两眼漆黑,上前横跨一步,抓着闫鹤的手臂一个背摔把他扔了出去。
可惜我和闫鹤体型差距过大,加上我平时在跆拳道班也就是对着道具人拳打脚踢的本事,这头一次在人前展示功夫就出了洋相,闫鹤倒是被我扔出去了,我自己也趴到了地上。
我扭到腰之前的唯一一个念头是——果然,打架这样粗鲁且俗的行为不适合我这种积极向上的美少年。
“啊——”
我跟闫鹤叠罗汉一样摔在一起,陈果果发出一声急促的尖叫,唐时也一脸错愕地看着我。
闫鹤先反应过来,伸手掐住我的后颈,喘着粗气说:“你想死是不是?”
我的脸砸在他肩膀上,鼻子被他肩上的骨头撞的生疼。但问题不在鼻子,我吸了口凉气,把手伸到后腰:“嘶,好疼……”
这天晚上杂技表演没看成,我还腰部负伤,神色郁郁的趴在医院的床上等医生给我糊膏药。
祁乐站在旁边笑个不停,从刚才笑到现在,“我不行了,肚子疼……唐时,程月光太可爱了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好丢脸……我把脸埋进胳膊里,拒绝跟外界交流。
医生特别冷酷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在我腰上按来按去,问我疼不疼。
我微微偏过脸,闷闷地说:“疼。”
这下唐时也笑了,他伸手在我头上敲了一下,训我:“毛都没长齐还敢学人打架,以后还敢吗?”
我错了,以后还敢……
我当然不敢这么跟唐时说,我趴在床上,特别难过特别真挚地说:“再也不敢了。”
杂技看不成,第二天的跆拳道课也不能去上了。
我不敢让我妈知道我扭了腰,又怕她闻到我身上的膏药味问东问西,干脆扒在门口说我晚上要在唐时家睡觉。
“你这孩子……”
我妈不太想答应,但我爸揽过她的肩膀,“让他去,又不是没在唐时家睡过。”
他嘱咐我明天定好闹钟,不要耽误了跆拳道课。
我嗯嗯答应着,拎着膏药溜到了唐时家里。
好在唐时的床够大,我小心翼翼地抖开被子,让他晚上睡觉老实一点,不要踢到我。
唐时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,双腿-交叠,很安静地看着我。
我被他盯得发毛,停下动作跟他对视,伸手摸脸,“看什么看,我脸上有花吗?”
第18章 揽镜自顾夜不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