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时脸上的表情十分无语,“你几岁了?”
“去看看吧,”我拉着他的手臂往前走,“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去马戏团看表演,台上的人嘴里喷火,把我吓哭了。”
“嗯,”唐时任由我拉着他走,喉间溢出一声轻笑,“当然记得,你还尿裤子了。”
“……我怎么不记得了。”我打死不肯承认,说他可能是记错了。
到了中心公园门口我探头探脑地寻找温晨,温晨没找到,倒是看到了祁乐他们。
他们一群有男有女,见了我们主动过来打招呼。
祁乐的胳膊被一个女生挽着,看了唐时一眼,问他:“你不是说不过来吗?”
唐时瞥了我一眼,懒洋洋地说:“没办法,家里有个长不大的弟弟非要过来看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,”祁乐笑起来,很热情地搂住我的脖子,“既然来了就一起过去吧。”
我摇头,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,“我还要等我同学。”
祁乐有些揶揄地挑了挑眉,问我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。
当然是男同学了——我刚要说话,背后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:“程月光!你真的在啊!”
???
我扭头,看到陈果果朝我们这边小跑过来,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男生。
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没穿校服的陈果果,她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,脚上蹬着凉鞋,细白的小腿裸露在外面。
她先跑到我面前,又对着身后招手:“闫鹤,快来呀。”
闫鹤?我连忙抬头看唐时,唐时听到闫鹤的名字没什么反应,依旧是垂着眼睛一副对什么都不敢兴趣的样子。我又看向祁乐,见祁乐正朝唐时挤眉弄眼,无奈妾有意郎无情,任他五官怎么抽筋唐时都做出任何反应。
闫鹤端着两杯奶茶慢吞吞地走过来,陈果果拉着他给我介绍,“这是闫鹤,高三的学长,我们俩住一个小区。”
她看着我,浓密的睫毛像两排小梳子,轻轻扑闪了下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温晨告诉我你今晚要来玩,我自己一个人不敢过来,就叫上他一起了。”
好一个温晨!看着浓眉大眼的怎么就叛变了呢!
我左右等不到温晨,知道自己被他摆了一道,温晨现在指不定在家里偷着乐,觉得自己给我牵了根鸳鸯线。
我看了眼站在陈果果身后一脸皮笑肉不笑的闫鹤,下意识地往唐时的方向靠了靠。
“我同学大概不会来了,”我喃喃地说:“不然我们就先进去吧。”
祁乐让跟他一起的那群人先走,自己留在后面陪着我们,我跟唐时走在中间,陈果果和闫鹤在落后我们两三步的距离。
也不知道闫鹤是不是故意的,他在后面跟陈果果说我娘里娘气的坏话一字不落地飘进了我耳朵里。
陈果果语气急促地说:“你别说了。”
我有些郁闷,伸手戳了唐时一下。
唐时就知道跟祁乐说话,不理我,我稍微用了点力,又戳了他一下。
唐时看向我,疑惑挑眉。
前面刚好有一个买糖葫芦的老伯,推着三轮车慢悠悠地往前走,我都怀疑他能不能在杂技团散场之前走过去。
唐时看了一眼老伯车上琳琅满目的冰糖葫芦们,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,“你要?”
我扭头看了闫鹤一眼,刚好他也在看我,我们俩目光相撞,他给了我一个挑衅的笑容。
他今晚穿了件类似篮球背心的上衣,晒成古铜色手臂上是硬邦邦的肌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