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老了的声音就是这样的。”小马说。
我活动肩膀,说:“人都会老的。”
小马说:“他在唱this way or no way,无论哪条道路,哪种选择,you know I will be free,你知道我会再无拘束。”
我问:“他很老了吗?”
小马说:“他已经过世了。”
我哽住,想哭,我说:“别说了,我要哭了。”
小马轻声说:“你哭什么啊……白痴……”
小马跟着已经死了的大卫鲍伊轻轻哼歌。
一个女人拿着扫把进来了,她低头扫地,小马说:“那是陈陈的舅妈,刚才门卫室里的那个门卫是她的舅舅。她舅妈生下来就听不见。”
“陈陈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。”
女人很漂亮,也很年轻,她轻轻挥动扫把,长头发跟着轻轻飞扬,小马还在哼什么再无拘束,我突然感觉我可能会被扫走,会跟着飞走,我很害怕,抓了下小马的衣服。
女人走出了礼堂。一道光从她没关好的两扇门中间挤进来。小马亲了我一下。
我坐起来,拉起他,嘴唇碰着他的嘴唇,换着角度亲他,我还用舌头舔他的嘴唇,缠他的舌头,亲得很深。我把什么亲人的本领都用上了,都用完了,我推开了小马,拍拍他,告诉他:“亲人你得这么亲,下次记得了啊。”
我站起来,跳下了舞台,和他挥了下手,小马一手撑着地,大概还没回过神来,他问我:“你叫什么啊??”
我冲他飞了个飞吻,跑了出去。
那天晚些时候,我收到“Burning_Alright”发来的微信好友申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