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荧幕上,浮现出一行白色的字。

“今天,我登上了舞台。”

忧伤和缓的钢琴声响起,是主题曲《命运由我》的变奏。

画面亮起,任风风的声音渐入,清爽明亮的少年声音:“印象最深的是初等级评价舞台。”画面转向他与哥哥们聚在一起,十几只手交叠,少年们喊出同心协力的一声“加油”,“从那时候和哥哥们约好了要一起出道。”

李想宣布:“这组只有一位A等级练习生,任风风练习生,恭喜你。”

画面转向后台,领取“F”等级的年长哥哥们,颓丧地塌下肩膀,沉默无声,而将“A”贴在衣服上的任风风,掩面小声哭泣,旁白的情绪有些模糊,似乎带点鼻音:“那时候我觉得天都要塌了,一方面是要独自作战了,谁也不认得,一方面是一下子,那些压力都抗在你的肩上,很多话,很多看法,山呼海响的,我从没被这么多人看过、评论过。”

画面一转。

C.sing的团员拥抱江河,从首轮淘汰的位置上离开,温和敦厚的声音响起来:“很多人都说,我们团是已经出道过的了,刚开始起点就比较高。首轮走了这么多人,很多人也就说着‘不过如此’‘糊是有原因’一类的话。”

画面停留在凌晨的练习室,是江河领着队员一遍一遍重复主题曲的动作内容,随着灯光黯淡亮起,时间推移,练习室里只剩下江河一个人,他在孤独地学习《锦衣行》的舞蹈,他高高跳起,脚步踏在木地板上,发出坚固响亮的一声。

“但是,可能没人比我更加渴望舞台了,可能很多人现在的状态是,第一次登上舞台,就有好多人为他们喝彩。我自己不太一样,每一次练习,还有每一次登台,”

画面在江河的所有舞台上变化,《出塞曲》时他离开合舞位置却光彩不减,《锦衣行》时他奋力挥旗无声呐喊的样子。

“我都当成是最后一次。毕竟这个年龄摆在这里了,我也知道,偶像这个职业,总是会过气的,就因为这个道理,想要拼命留下什么。”

画面淡去,声音浮现,随之亮起的,还有一道来自于音乐厅的金色的光。

西装革履的高挑青年望着观众席,观众席上空无一人,光洒在他的侧面,俊朗无俦。

“其实之前登过很多次台,对于我而言应该是很熟悉的东西才对。从小开始拉琴吧,”

满是奖牌和金银杯子的置物柜,多格玻璃折射出冰冷的光线,每一格都浮现出一个站在场中,拉着小提琴的孩子,从只比钢琴琴凳高半个头,到纤细瘦弱的青春期,最后成为颀长匀称的青年人。

“我一直不觉得这些荣誉是属于自己的。但同样是拉琴,《幽灵船》那次舞台,我当时向下看,”海水,月光,粼粼地浮现,镜头转向观众席,“看到一个灯牌,应该是我的应援,画着乐谱、琴,还写着我的名字,当时心里很触动,好像一下就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