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时又发现当时苏乔留给他们的护肤品,面膜的盒子到现在还没有拆开,从盒装缝隙里掉出几张拍立得。

那是在《雪国》组时他们的自拍照。

画面上的他不能说好看,或许是成绩发表之后,他的眼睛红肿,似乎才哭过。于斐从背后抱着他的肩膀,比了个耶的手势,苏乔则在正中,歪着脑袋坏笑,江河表情严肃地站在苏乔身边,发顶却被前队友比了个可爱的兔耳朵。拍立得上用黑色油性笔写下一串歌词。

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,

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?

乐时轻轻笑出声,看句尾一颗夸张的爱心。

唐之阳凑过眼来看,颇遗憾地叹:“我们《幽灵船》当时都来不及拍。”嶼汐團隊

周望屿想了想,回他的宿舍去拿他的拍立得。

间隙里213冒进一个脑袋,正是袁弘杉,他的头发湿漉漉的,穿灰色云纹的睡衣,见有人在睡觉,站在门口,压低声音问道:“小周呢?”

唐之阳把四件衬衣熨平,又自然熟稔地将他们放在大腿上,手法迅速地叠成工整方块,边望着袁弘杉回答:“你们错开了?他刚刚回宿舍拿相机去了。”

袁弘杉噢了一声,朝他们摆摆手,转身要走,回头的时候却受惊地一弹,活像只被吓唬的兔子。

“怎么了又?”周望屿的声音响在门口。“找我?”

袁弘杉一丝不苟:“倒也不是。来这里串串门罢了。”

“没听说过你和他们关系这好,”周望屿若有所感地拉长声音,“让让。”他捧着相机过来,袁弘杉也风清月朗地跟在后面,周望屿:“做什么又跟回来了?你不是要走么?”

袁弘杉笑得风流倜傥:“没什么,突然想起宿舍没人,我能在这多待会儿。”

照片拍到一半,万幸和任风风回来了,四人间里于是聚集了六个人,除了睡得不省人事的于斐,其余人挤挤挨挨地勾肩搭背,试图将五张脸塞进一个镜头里,他们把声音压低,却也没冷落于斐,实打实地拍了他睡得四仰八叉的样子,准备第二天给他一个惊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