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人家能靠脑补走完全流程,他能怎么办?

再多扯上几句怕不是要被迫领结婚证。

洗漱完过后,临近凌晨两点,肖澜央实在是累得不行,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,整个人倒在床上卷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。

因为没有吹风机的缘故,他尽力了,头发还是呈半湿半干的状态,不一会儿就沾湿了枕头,凉意顺着脖子往里灌。

冷……

现在他开始觉得这床被褥太薄了些。

叩、叩——

房门作响,肖澜央痛苦地睁开双眼爬起来,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得太多的缘故,沉重的脑袋在隐隐作痛。

视力不能很好的适应黑暗的环境,他掌着墙,顺着摸到了房门前。

门外,姚迟夹着一床被子,歪着身体,百无聊赖地靠在墙壁边。

肖澜央还没问出一声“你有事?”就被姚迟扔来的被子糊了一脸。

“赏你了。”淡淡的话音。

肖澜央抱着被子,作愣片刻,硬是搞不清姚迟怎么忽然转性了。

想来想去,还是道了声谢:“谢谢?”

姚迟的目光落在他湿漉漉的发丝,表情随即又染上了嫌弃的意味:“真是没用。”

“……”肖澜央呼吸一滞,心底刚生出的那点儿好印象瞬间烟消云散。

一番先抑后扬再抑的操作完毕,姚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。

肖澜央神色复杂地看着对面关上的房门。

第二天一早,闹钟声还没响,肖澜央先让又一次响起的敲门声给扰醒了。

醒来后,他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,一只手的手背掩在额头上,重重地喘出一口气,烦躁地坐起身来。

他以为门外的人又是姚迟,根本没有挂上好脸色,冷着脸打开房门,却意外看到了楼下的租客。

薛非殊眼神一亮,搓着手说:“我请你吃饭啊?”

他的声音特别的小,说完之后,还贼头贼脑地转身向后看,防着姚迟会出现,随时开溜的样子。

肖澜央没脾气地低下头,缓神片刻,牵扯起嘴角道:“薛大哥,现在才六点,天都没亮。”

大早上的被迫营业,非常想涨房租了。

薛非殊说:“周六行吗?我请你出去吃,别带那个……”话说到一半儿,熄了声。

“嗯,行行,一定去。”肖澜央根本没听清楚对方在讲什么,只管敷衍行事地点头应道。

这时,薛非殊后方不远处的那扇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,忽然,一道黑影从里面扑了出来,快得惊起一阵力道不小的风,薛非殊跟脚底抹油了一样,一瞬间蹿出几米远。

那道影子没刹住车,直直朝肖澜央撞来,他被迫一头闷进了姚迟怀里。

“碍事。”姚迟顺手揽了他一把,接着扭头就朝楼下追过去,嘴里骂骂咧咧,“臭耗子,让爷吃了是赏你面子。”

肖澜央抬手揉了揉突突跳着的太阳穴,没忍住爆出一句脏话:“草!两个神经病。”

他用力甩上房门。

哐—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