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能进去歇歇吗?”
“若是往常就让你进来了,今天不方便,你去别人家借宿吧。”
“同志,我看你面色不好,是有什么事发生吗?”
“是啊,所以你别进来,别连累了你。”
“是被□□了吗?你别多心,我家里也有亲戚被□□,都要活不下去了,去年被下放到偏远农村去,今年却给家里来信说他们很好。被下放虽然条件艰苦干活累,但是能活下去,不必受这种折磨。我就是提个建议,当感谢你这一杯水了,同志你好好考虑考虑。好死不如赖活着,但凡有一线生机,就不能放弃。”
这家人经历了这种事,估计已经失去生活的勇气了,让人于心不忍。他没有办法救人,只能用这种方式,让他们自己去寻找一条生路。杨传厚说完不等他反应就走了,留下他站在原地思考。这也是一条路,反正他们已经不能更糟糕了,他明天就去找人申请下放。
这个决定,确实是给了他们一家人一条活路。农村繁重的劳动,让他两个女儿没时间伤心痛苦,几年以后渐渐走出了阴影。他自己也看到希望,有了活下去的动力。
第二天杨传厚去那个凯哥家,跟着他去他们所谓的老地方。就是一栋小洋楼,外面贴了封条。围墙不高,他们是翻墙进去的。院子里有个大花园,里面的矮树都修剪成各种形状。花多数都枯萎了,只剩下几棵蔫巴巴的。看得出来原主人很懂生活情调,但是估计也被他们抄家了。
五个人在里面喝酒、打牌,玩了一下午。杨传厚就找了个角落,用神识听了一下午,越听越愤怒。等他们喝的都醉醺醺的,杨传厚出手了。他把几个人敲晕了,用灵气截断了那个凯哥和小四小五一条腿的经脉,被堵断经脉的腿气血运行不畅,现在没有明显感觉,渐渐地会变得不灵活,过几天就废了。至于另外两个,除了一条腿,还废了他们的命根子。
这是杨传厚第一次使用灵力对付别人,实在有违他的原则。但是没有办法,这个时代病了,他愤怒,怜悯,又无奈,他救不了别人更没有办法拯救时代,只能用这种方法惩治恶徒。
十天后他又去了那个凯哥家一次,第一次这样使用灵力,他得去看看效果如何。
“凯凯,你说你是怎么了,好好的一条腿怎么就不能动了?”
“别哭了!说过多少次别出去跟着他们闹,跟我阳奉阴违,你还帮着打掩护!听说那几个也是这样,连省医院的常主任都检查不出毛病来,谁知道他们这是碰到什么了?就这样也好,还老实,大不了老子养着他!”
作者有话要说: 沉重的一章。
第23章 再相逢
杨传厚在省城呆了十几天,把能想到的地方都逛了,淘换回来不少东西,他此行的目的算是完成一半。还有另一半目的,他要去看一个人。
谁呢?他真正的战友,一起出生入死的搭档——楚明。
说起楚明,也是个奇人。时任北方某军区政治部副主任,他和杨传厚同岁,小几个月。此人16岁入读燕京大学,曾经是燕京大学有名的才子。这样一个书生,却不文弱,他兴趣广泛,能文能武,且喜欢研究兵法。在两年内自学完燕大的课程后参加革命,并主动要求去战争形式最残酷的前线。
后来,分属不同队伍的一群精英被调到一起,组成一只特别作战队,杨传厚是其中一个连的连长,楚明是指导员。他们一个雄才大略骁勇善战,一个博学多才足智多谋,自此以后,他们两个的搭档成为战场上一个传奇,多次以少胜多以弱胜强,屡立奇功。直至援朝战争,他们分别是所在独立团的团长和政委。
援朝战争时,作为先遣部队战斗能力最强的团中的一个,他们时刻处于敌人的炮轰下。杨传厚最后一次作战,就是在一颗炮弹飞向他们时,把楚明扑倒掩护住,他自己被炸成重伤。
杨传厚并不后悔当时的行为,只是青年将领,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因伤退役,之后难免消沉颓丧。杨传厚回到老家,和以前的战友断了联系。仅和楚明偶有书信往来,也是楚明写的多他回的少。一别多年,他已经走出来,是时候该去见见了。
某军区司令部,楚明正在办公室看下面交的工作汇报,警卫员敲门:“报告首长!”
“进来!”
“首长,门口警卫说有一个叫杨传厚的老乡找您。”
“谁?!!”楚明腾一下站起来,“乒铃乓啷”一阵,带的桌子上的东西一顿晃。
警卫员心里一颤,大声回答:“一个叫杨传厚的。”
“人现在在哪?”
“在门口警卫室。”
一阵风刮过,屋里已经不见楚明的人影,警卫员赶忙追出去。
“杨传厚!”杨传厚正站在警卫室门口等着,听见声音转身。一个人影扑过来。
“真的是你!”
楚明扑过来,用力抱住他。“真的是你,呜呜呜......”
“是我。”杨传厚拍拍他的背。“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