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没得到傅修的回应,傅修睡着了。
陈淮走过去,小心地将铁皮盒子放下,把藤条扔在一边。
他还是第一次见傅修这样的的状态。
傅修的伤口有伤,所以不好侧躺,只是靠在身后的石堆上。
会不会太凉了。
陈淮凑过去帮傅修掖了掖那件几乎破光的衣服,顺势摸了摸他身后靠着的东西。
虽然前面烧着火,但是背后一点都不垫确实太凉了。
特别傅修之前失了这么多血。
想着,他的手又自然地伸到傅修的额头,试了试他的温度。
幸亏,还是没烧,大伤口特别要注意晚上睡觉时的温度。
陈淮四处环顾了一下,想找找有什么可以垫着的东西,除了柴火就是石头,现在雾气浓重,所有树叶上都有潮湿的水珠,也垫不得。
他想了一下,然后将短袖脱了下来,刚才在取露水的时候弄潮了,他用树枝勾着,虚虚地在火上烤了一会儿。
光一件衣服还是不够,他找了些干燥的柴火,折好往里塞了几根。
傅修是被一阵口哨声吵醒的。
天色已经大亮,但是面前的火依旧燃烧得十分旺盛。
陈淮双肘垫在脑袋之下,正翘着腿吹口哨。
更关键的是,他光着膀子,上半身一点都没穿。
“醒了?”
傅修的脸色有些难看,问道:“你衣服呢?”
陈淮捡了根柴火扔进去,“你背后。”
“什么时候给我的?”
陈淮被他问得烦,“你管呢,昨晚看你虚得直哼哼才给你加的。”
傅修起来得地比较急,脸上血色退了不少,伸手就放在陈淮身上。
傅修的手偏冷,放在陈淮身上的时候刺得陈淮一激灵,人差点跳起来,“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喜欢瞎动手呢?!”
原本凌晨的温度就不高,再加上这里的雾气难以在短时间内散去,湿度高,饶是身体再强的人,也扛不住这个温度。
傅修彻底黑了脸,下巴的弧度格外冷,“晚上温度这么低,还光着?”
“老子就光着,老子身体强健。”陈淮叼了根不知道什么草在嘴里,睨着傅修,“老子起码没受伤。”
不知怎么的,傅修听出了陈淮语气中的一点儿优越感。
这回轮到傅修被他气笑了,他看了会儿陈淮的侧脸,觉得此刻的他有些格外可爱。
傅修将柴火从陈淮衣服内拆出来,给他掸干净了灰尘,递过去,“穿上。”
“下次别这么傻。”
陈淮:“切。”
陈淮将衣服扯了过去,三两下便套了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