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想闻羽也没喝酒啊,怎么又是这么个软绵绵的撒娇调调。
闻羽搂着季临不撒手,把撒娇进行到底:“那老东西把我头发都揪疼了。”
季临一听这话也来气了,“他以前是不是经常虐待你?!”
如果冷暴力和常年的冷嘲热讽算虐待的话,那老东西倒是的确经常虐待闻羽。
闻羽不作声,手指隔着衣服在季临的肩胛骨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着。
季临觉得痒,下意识往前躲,躲进闻羽更深的怀抱。
“痒。”季临小声说。
闻羽轻笑,鼻子在季临颈间嗅了嗅,低声问:“你是不是甜的东西吃多了,身上才会一直有股甜甜的香味啊?”
季临愣了愣:“有吗……?”
“有啊。”闻羽偏过头又嗅了嗅,鼻尖不小心蹭到季临的侧颈,“特别重。”
季临想起来闻羽不喜甜,别扭地缩了缩脖子,问:“你是不是觉得不好闻?”
“没有。”闻羽飞快否认,“好闻,我喜欢这个味道,甜甜的。”
季临的脖子麻了,也红了。
闻羽的嗓音低回,迷了季临的心智,季临大脑当机,瞬间忘了今天来找闻羽的目的。
“羽哥。”玄关传来项南的声音,项南推门而入,脚步一顿,震惊地看着客厅里相拥的两人。
季临双手本来环住闻羽的腰,闻声迅速松开手。
闻羽也放开了手。
“那什么——”项南处境尴尬,转身握住门把手想走,“打扰了。”
闻羽坦坦荡荡,声音清亮地问了声:“走什么?”
“我先走了。”季临比项南还尴尬。
闻羽拉住他,低声问:“你又走什么?”
“我、我回剧组拍戏。”
“没有我,你拍什么戏?”
季临一愣,想起今天来这里的原因了,他脱口就问:“你为什么……”
“因为不想其他人跟你搭戏。”闻羽凝视着季临。
季临觉得自己还能再问一个为什么,但他没问,眼下这情况,不合适。
“我先走了。”季临觉得脑子有点乱,心也突突突狂跳,像是要脱离心口。
闻羽松开手,嗯了声。
这是项南第二次在闻羽家里撞见季临了,两人相顾无言,都挺尴尬的。
“什么情况?”季临走后,项南忙不迭问闻羽,“怎么就抱一块了?你已经把人泡到了?”
闻羽烦躁地揪自己的头发,季临一走,他就没了耐心,心情又变得糟糕。
“你这速度够可以啊。”项南很震惊,“不愧是我羽哥。”
“别多想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闻羽把桌上的纸团摊开慢慢抚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