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座的都是人精,加之年龄都很大,在天城摸爬滚打的时间又长,说话留三分讲三分,余下的四分和成黏黏糊糊的稀泥混淆视听。
沈顾举杯笑道,“那我饮尽此杯中酒,若是齐老您看出我脸上有一丝不信,我再自罚三杯赔罪。”
几个大佬早被沈顾近一年的好处喂得心满意足,对沈顾的提携与照应也是个别对待。
被称作齐老的人笑意不减,朝沈顾缓缓讲道,“话说,你的爷爷沈庭骏当初创立沈氏集团,他是打算交给沈慎言来全权打理的,你的父亲沈冲只是辅助你小叔叔,更别提你现在能做到目前这个规模了。”
哦?
沈顾顿时来了兴致。
齐老继续解说,“可是你小叔叔偏也是个怪人,净身出户也绝对不肯接手家族企业,当时你爷没少跟我们这群人发牢骚,说公司交给沈慎言的话,起码能将事业版图扩大三倍不止。”
“那为什么?”沈顾寻思,沈慎言如果重情重义,不想叫长兄心寒,那他更不会处处算计自己的亲侄子。
究竟该说他有多么虚伪呢?
齐老也不打算深谈,只略过一笔,“我听说找你小叔买卖艺术品的人,一少部分确实是在收藏,更多的是求他稍作指点,所以你小叔在天城的地位不可撼动,主要是这伙人都受过他的指教,生意上利益均沾,甘愿做他的靠山。”
沈顾笑,“您这么一讲令人恍然大悟,怪我有眼不识泰山,原来我小叔竟然藏山不露水,改日真要讨教一二。”
话到此,点到为止。
心里却陡然一震,寻思着沈慎言居然能给别人指点迷津。
那么多种企业规划,那么多种营运模式,都能指点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