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家大郎匆匆去了趟魏国公府,捧了一鼻子灰不说,后来豁出去老脸也没见着李衍,倒是新来的小厮,暗地里给他指了条明道,让他带着从五郎赶紧去成国公府求见。
这不,四月的天,他身后跟着吓得瑟瑟发抖的从五郎,已经在成国公府后门等了半个时辰,连出来招呼的丫鬟小厮都见不着。
孙成周呸了声,打开折扇来回在屋里走来走去。
李衍坐在圈椅上,短短一月,他瘦了一圈,眉眼间也仿若老成许多。
那日从码头回府,进门本该看见安静等他的月宁,可床上空空,书案前也空空无人,灵玉被药昏过去,醒来也说不出一二。
他便知道大事不好,可来回搜寻了这样久,一点线索都没有,反而这几日来,流言跟柳絮一般肆虐开来。
此事怎么看,都像是有人故意为之。
“郎君,从家那两个人不走,还在外面候着。”灵玉端来白玉果盘,愤愤地跺了跺脚,“我去找几个人把他们轰走。”
孙成周瞥了眼:“撵出去!”
李衍抬手,冷声与灵玉吩咐:“你去告诉从大,只说要他从五郎的舌头。”
灵玉吓了一大跳,下意识看向孙成周。
孙成周也皱了皱眉,继而摆手:“按三郎说的去办!”
要从大这条舌头,断的是扬州城无数风言风语。
杀鸡儆猴,以儆效尤。
从大会怎么选,闭着眼都能想到,是保全一个胡作非为,成日吃喝嫖赌的庶子,还是保全整个家族生意,恐怕连比较都不用。
果不然,片刻后就有管家来禀,说是从大拿了刀子,二话不说去了从五郎的舌头,从五郎疼的在地上直打滚。
小厮眼下正端着那盘舌头在院外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