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你疯了,”她声音干涩,忍不住有些畏惧,“这里是李家佛堂,容不得你胡来。”
裴淮嗤了声,不以为意的撇开酒壶,道:“清净之地做清净之事,不正好合了心意。”
“你无耻。”
裴淮掀眸,扫过那煞白的小脸,下一刻躬身将其困在两臂之间,逼得月宁只得往后退去,后背抵在墙角。
她强装着镇定,余光却是去找能用来防身的物件,可惜这是佛堂,除去佛像前那几个木鱼外,便真的没什么利器,她将要从发上拔下簪子,却被裴淮抢先一步,攥住手腕折向身后,簪子应声掉在榻上。
乌发散落,将那惨白的小脸衬的更是可怜。
浓烈的酒气熏得月宁几欲作呕,她被反剪着迫到墙上,裴淮精健颀长的身体只与她隔着柔软的布料,那眸子里的幽暗,让月宁瞬间止了呼吸。
他这般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,犹如猛兽盯着爪牙里的幼畜。
“是不是我认错,你就肯回来。”他声音低沉暗哑,虽是这般说着,面上却没有一丝悔意。
月宁挣了下,毫无作用,她不知道裴淮究竟想作甚,只是恐惧他那幽黑发亮的眼神,是想要吞噬一切的疯狂。
“答我,是不是?”
“不是。”月宁磨着牙根,恨他反复无常的行径。
裴淮露出疑惑的表情。
“兴许三年前,我会心软回头。可已经三年了,三年的时间,我足以将过往放下,将你放下,我已经嫁给李衍,便是他的妻,是李家的人。
便是你问我千百次,我只一个答案给你,我们回不去了。”
裴淮松了手,怔愣了瞬间后,那高大的身影晃了晃,似醉酒一般,后退着撞在书案上,灯烛被撞的猛一趔趄,掉在地上后咕噜噜地滚去墙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