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成周跟两个丫鬟一并进门,月宁回头,恰好看见托盘中放着面料金贵的衣裳,配饰,还有母亲搭配好的珠钗首饰。
孙成周坐在妆奁旁的案面上,手里握着把檀木折骨扇,随着扇动,扇面散出淡淡的檀香气。
“今儿你就跟在哥哥身后,听闻秦家男女宾不另设席宴,哥哥护着你,千万别跟秦二姑娘那伙人混在一起,她们个顶个的心眼多,还都阴在骨子里,你初来乍到,怕是连人都没认全,省的被她钻了空子。”
月宁笑:“如此,先谢过哥哥了。”
她脸色发白,眼底青色还未褪去,昨夜的雨伴着惊雷,让她屡屡不能入睡,闭上眼,就觉得胸口疼的厉害,翻来覆去都像是被一张网子从头到脚罩住,闷得要喘不过气一样。
“你是病了?”孙成周伸手,贴在她额头,她小脸憔悴,恹恹地像是病了一样,试过额头,倒也放心,可显然昨夜是没睡好的。
月宁喝了口冷茶,丫鬟给她盘好发髻,簪入珠钗。
“只是昨夜又是雷又是雨,有些不大适应。”
“江南与京中不同,说起来正是阴雨时节,空气里都湿漉漉的,往后自然就会习惯。”孙成周复又打开折扇,旋了下,把手臂压在膝间,探身上前道:“若不然,你今日便不用去秦家了,横竖我陪着母亲,总不会叫秦二姑娘好看。
你这个样子,还是留在府里补补觉,养精蓄锐的好。”
月宁摇头,丫鬟捧着煮热的姜汤进门,隔着珠帘就能嗅到辛辣的味道。
“若别的事便也罢了,今日是为我,我肯定要去的。
母亲同哥哥这般护着我,我亦知道轻重,不妨事的。”她端起来姜汤,扇了扇上面飘起的热气,仰起脖颈喝得干干净净。
孙成周笑:“得,那我去花厅等你。”
秦家小厮守在府门口,迎来送往很是排场。
魏国公府的马车刚停下来,李衍搀着齐氏下车后,便瞧见成国公府的马车悠闲地逛到跟前,孙成周从内挑开帘子,看见李衍后,便跳下车来,朝他挑了下眉,又回头看向车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