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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晋王殿下,你别动。”裴淮忽然皱起眉头,眼睛看向晋王脸。

晋王被他唬的果真不动,只以为是有什么东西黏在额上,谁知裴淮盯了少卿,严肃说道:“晋王殿下印堂发黑,怕是流年不利那。”

“你!”

说完,裴淮一甩衣袖,掸了掸袍子,阔步往前追上陆文山。

两人约着徐远去了教坊司。

自打礼部尚书在狱中悬梁自尽,陛下终止盘查之后,教坊司有一段日子没甚动静。

未免打草惊蛇,裴淮并未将那线人慧娘抓获,而是由着她在教坊司传递消息。

前两日,慧娘又有了动作。

徐远给三人斟酒,倚着美人靠看楼下熙攘来往的人群,嬉笑道:“听我爹说,晋王下朝后气的叫了府医,他不是惯会装傻充楞吗,怎么这会子不装了。”

陆文山摸着酒盏,瞟了眼裴淮:“总觉得你近几日杀气甚重。”

晋王势力一败再败,眼见着东宫拥护者越来越多,陆文山却不似徐远那般乐观,越是这种关键时候,越该静下心来走好每一步。

自古以来,功败垂成者不在少数。

“别把晋王逼太紧了。”

裴淮笑,“我还嫌逼他不够紧,不能让他狗急跳墙。杀气?杀得就是他的锐气。”

前世晋王联合贵妃逼宫谋反,鸩杀文帝,又在同一夜里屠戮东宫,淮南侯府,裴淮看了眼陆文山,心道:你若是见了晋王杀你全家的模样,你不定比我更加嗜杀。

“慧娘那边见了杀手,想来是要灭口,徐远,这事你盯着,大理寺卿若死了,往后你也不必到教坊司喝花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