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云归隐约猜到她说的脏东西是什么,笑了笑,“没事,等会儿叫浮石端盆炭火进来,扔进去烧了就好。”
“那你自己做这种事的时候,也是这么干的吗?”晏久初微微好奇。
自己做这种事的时候……
付云归闭目想着,前十几年,他几乎很少自己做这种事,偶尔会有,但最浓烈的一次,是在晏家头一次亲了晏久初之后。
那是他第一次切切实实碰到女子的滋味,没想到从此之后,自己会对她一发不可收拾。
想起刚才她边哭边帮自己弄的样子,跟他自己动手的感觉简直天壤之别。他目光下垂,看见晏久初娇小的身影就缩在他腿边,似乎想碰又不想碰,正蹙着眉纠结,葱白的五指更喜欢搭在他的腹肌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。
刚尝过甘霖的喉咙又有些发紧,
“九九……”
他低低地唤了一声。
晏久初像是收到什么催命符一样,弹了起来,磕磕绊绊道:“知道,知道了。”
……
彻底荒唐完已是日落西山,浓烈的夕阳照射进屋子里,落在飘动的烟青纱帐上,一只玉白细手从中间拨开帐子,将它们拢到钩子上挂好。面容姣好、只是两腮带点嫣红的手主人正跪坐在床沿处,怔怔地回头看了眼身后之人。
那人已然被她重新穿戴整齐,扶起来靠坐在了床头,午后的混沌灼热全都不见,面上只余一派清风舒朗。
“说好了,不许告诉别人。”带点婴儿肥的小脸一动一动,显然十分在意这件事情。
付云归失笑,“这种事情说出去,我很有面子么?”
生病的时候又吃补药又喝那种汤,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,离谱的是,他居然还因为施了针,手脚不能动,需要靠别人来帮自己。
实在不是什么长脸的事。
幸好那人是晏久初,他想,他可以用一辈子来回报她的救命之恩。
“你就不用想着日后要还我什么的,我们没有日后的。”晏久初掐断他危险的想法,“我就是看你可怜,这才帮帮你,反正被看光的是你又不是我,我不需要你报恩,你只需要答应我,今晚让我回家,还有,最好明晚也回,后晚也回,最好以后晚上都回,白天也回,再也不用来了。”
小姑娘要求还挺多。
可是谁叫她刚拿捏住了自己的命脉,付云归想揉揉眉心,奈何手不能动。
“当真想走?”
他透过晏久初白里透红的脸,满脑子想的都是刚刚烟青纱帐里,她帮自己时生涩又无辜的模样。当纯情染上欲.望,再不问世事的神仙也想堕入凡尘。
何况他本就是俗人。
心爱的女子刚给自己做过那种事,他怎么都不忍叫她伤心分毫。
他不知道,晏久初只把他当成了免费来的小倌,有颜有料不要钱的那种。
见她只晓得忙不迭点头,付云归无奈,“那就回去吧,可以不用整天都呆在这里,但至少每天都要来看我一次,让他们知道你来过。”
“好。”晏久初答应地很快,似乎对他没有半分留恋,高兴过后才想起来:“那你吃饭怎么办?”
“浮石会伺候。”
“那我若是出门玩被人看到,叫皇上或者大长公主知道了……”
“我会帮你解释。”
见她终于又没心没肺咧了嘴,付云归心下微动,动了动干涸的唇瓣,“但是有个条件……”
“嗯?”
“过来。”
他刚刚在帐子里也叫她过去,然后他们就唇齿交融了。
晏久初瞟他一眼,心下已然有了数,她告诉自己,自己是为了即将到手的自由,才会如此这般,委曲求全。
浓重的鼻息互相缠绕,是夕阳残留下最后的暖意。
作者有话要说:世子:她帮我,她爱我
阿九:帅哥,腹肌,倒三角,免费的鸭质量还挺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