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久初突然不敢出声了,她静静凝望着付云归,极力想撇清自己对他的感情。
不要管他,不要管他,外头有的是愿意帮他的姑娘,随便来一个都能救他的,不是一定要她。
帮了他,那她前段时日努力要忘记他的话,岂不都成了笑话?
她还想要继续跟他纠缠在一起吗?她还想要娘亲伤心吗?
她一遍遍给自己洗脑,脚步已经不自觉奔到了屋门口,打开这扇门,出去就好了,出去就好了。
她现在已经彻底看不到付云归了,可是耳边依旧可以隐约听见他难耐的喘息,很浓,很重,很痛苦。
她的手搭在门上拉环处,只要拉开门,她就彻底解放了。
听着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,独自卧在床上的付云归终于放弃了不该有的希望,他可笑地嘲了嘲自己,任心火直烧肺腑,也不想再做挣扎。
可是原本该彻底离去的脚步声,在门口停顿了片刻之后,又回来了。
她关上了门栓,一步步退回到了付云归床前。
一双小手颤颤巍巍,去掀开他的被子,她涨红了脸,对上他红如灿火的眸子:“不许告诉别人,不许叫第三个人知道,不然,不然,不然我就真的,再也不见你了。”
说罢,她也没等付云归回答,自己脱了鞋子,手脚并用,爬上了付云归的床。
她跪坐在里侧,被子被她团成一团扔到了床尾,她看一眼那地方,局促地别开眼,去问付云归:“这个要怎么弄?”
看着她单纯的眼眸,付云归弯了弯嘴角,庆幸地笑了。
“乖,我教你……”
……
青天.白日里,即便知道门被栓上了,没有人会进来,但床头烟青色的纱帐还是被放了下来,遮住一片旖旎。
眼尾泛着红晕的小姑娘举着动了不知多久的柔荑小手,娇滴滴递到男子眼前,“都磨红了!”
“嗯……”付云归灵台终于清明,逐渐澄澈的眼睛从她的脸上转到手上,动了动唇,声色低沉。
“阿九过来,我帮你吹吹。”
鬼使神差的,晏久初当真捧着双手过去,俯身同他对视。
看着她逐渐凑近的樱桃红唇,付云归眼神再次幽暗下去,喉结上下滚了两遭,心猿意马,“再下来些。”
再下去些,就不是吹手了吧?
晏久初吞了下口水,忐忑不安地靠近。
嘴唇如意料之中被叼住,她双臂撑着身子,不让自己碰到他的伤口,附在他身子上空,同他唇齿相交。
凛冬散尽,一室尽是满庭春。
不对劲的气息再次抬头,许是仗着他不能动,又仗着自己什么都做过了,晏久初大胆的很,一手直接搭在他完好的上衣处,隔着衣服摸到了坚硬滚烫的腹肌。
“阿九……”
肆意的火舌再次甚嚣尘上,从头烧到脚,最后一件上衣落到床尾,跟裤子堆叠在一起,晏久初没给他说话的机会,自己掌握着主动权。
帮他弄了这么久,她怎么着也得讨些利息回来,反正现在是他赤身躺着,那么好的身材,不看白不看,不摸白不摸,晏久初想,就当是不用花钱白叫了只鸭。
鸭的质量还是上乘,穿衣显瘦,脱衣有肉,脸好倒三角,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。
抱着这样的心思,她不怕死地到处点火,为所欲为,直至气喘吁吁地起身,双手还搭在他的腹肌上。
说不要的是她,最后起劲的也是她。
她听见付云归在亲吻的间隙,用沙哑渴望的声音乞求她,“再帮我一次,好不好?”
帮他一次,手不仅酸的要命,还磨的通红。
“疼死了。”她抱怨着。
“九九,就这一次,以后都我伺候你,好不好?”他极尽可能地去讨好她。
这场措不及防的意外,将他循序渐进的计划全盘打乱,他将自己全都交给了晏久初,私心里,也希望她能全都给自己。
“就喝了一碗汤,就能这样,你就该什么都不吃,去做男菩萨,天天喝露水。”晏久初别别扭扭地挪过去,蓦地看见一团裹了东西的帕子还扔在床尾,瞳孔微瞪。
“付辞!”她喊道,“这个,这个脏东西等会儿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