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那牵扯后宫……”
“也查,都给朕查!”
“是。”
“二哥哥,你不用再跟我道歉了,我真的没有事的。”
晏久初趴在桌子上,跟晏柏松面面相觑。
后者显然是喝醉了,此时眼神迷离,没有聚焦,打了个酒气满溢的嗝,道:“五妹妹,都是哥哥没有护好你,都是哥哥的错,你打哥哥吧,你打一下哥哥吧,这样哥哥就不会难受了,呜呜呜,求求你了。”
晏久初哪里下得了手打他,想要把他送走,他又死赖着不走,便只能轻轻往他脸上拍了两下,以作打了。
晏柏松只听她拍了两下,当下便也满意了,点点头,直起身子道:“五妹妹好样的,哥哥见到都,都自愧不如,不愧是我妹妹,等哥哥明天,明天给你写首诗,好好夸夸你,让全京城都知道你的厉害!”
晏久初眼睛大睁:“不要啦二哥哥,你明日就该被娘亲催着回国子监了,二哥哥你好好准备考试就好了,此番我已经在白云观和修竹寺里都给你求了福呢,你一定能考中的。”
“嘻嘻。”晏柏松是真的醉过头了,笑地有些痴傻,“如此还要,还要多谢五妹妹了!”
晏久初摇摇头,“不谢不谢,二哥哥你赶紧回去睡觉吧,天色很晚了,再不回去娘亲等会儿来看我,你被发现喝酒,又要挨骂的。”
说到喝酒,晏柏松舔舔嘴巴,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,抱着空酒坛子又倒了两滴到自己嘴里,砸吧砸吧道:“五妹妹,那就先,先这么着吧,二哥哥先回去了,你晚上好好休息,明日,再见!”
“嗯。”
晏柏松的小厮早被晏久初派人叫了过来,此时正等在祝月斋院子外,见到人出来,赶忙上来扶他回去。
晏久初看了他走了有一会儿才安静地往回走,吩咐几个丫鬟各自去干事情之后,自己摸回里屋将门悄悄地先掩上了。
她坐到镜子前,看着自己这一张绯红的脸,摸摸莫名有些红肿的嘴唇,只觉有气没处撒。
今日在大理寺被问话时,又让付云归那狗啃了……
果然就是不能和他单独呆在一起,单独呆在一起就容易出事。
晏久初想起来他将自己压在门板上的样子,现在还有点脑子短路。
居然稀里糊涂,就这么再一次便宜了这条狗。
她虽然想看他对自己爱而不得,痛哭流涕,但她又不想他在爱而不得的时候,还要连累到自己的生活。
她是不是太贪心了?
不贪心啊,明明比起他做的,她已经很仁慈了。
凭什么他还在被抛弃、不被原谅的时候,就可以这么不要脸地亲她?
难道是她对付云归还不够狠吗?没有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真的需要跪下来忏悔才能原谅吗?
是了,这狗还没有在自己面前狠狠地痛哭流涕过,还没有被狠狠地虐到过!
不过想要看付云归落泪,她想,这着实应该有些难度。
有梦想是好事,但也不能太偏离实际,他真的会喜欢上她,已经是她超乎意料的事情了,要看他为自己哭,太难了。
她稀里糊涂地想着事情,这晚便也稀里糊涂地睡过去,等到翌日清醒,冬藤来报,好家伙,大长公主又来了。
“阿九啊!”大长公主此番是一点都不客气,一见到她,便拉着她仔仔细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,非要把眼睛盯死在她身上才行。
“我听说了昨日那事,实在是惊险,还好我们阿九聪明,真是万幸。”大长公主也热衷于摸她的脸,与她牵着手关心道,“阿九昨日可有吓着?那种事情,本宫听了都吓了好大一跳,阿九亲自在场,那些个不干净的东西,一定叫你吓坏了吧?”
“没有,没有吓坏。”晏久初乖觉地摇摇头,“公主娘娘,我没事的。”
“哪里能没事。”大长公主拍着她的手,“那可是遭歹人拿刀挟持,多么危险!那些害人的东西,就活该送到大牢里头千刀万剐,死不足惜!”
晏久初:你儿子从前也拿刀威胁过我来着,他的确应该千刀万剐!
大长公主不知她闷着脑袋在想什么,怜惜地抚了抚她的发鬓,告诉她:“本宫今日特地带了宫里的张太医过来,叫他为你把把脉,看看心神之类的,他最善于此道,必会叫你药到病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