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事情还是少提的好。”
豫王是个没什么实权的闲散王爷,豫王妃对这些重大的朝廷要事也是能避则避,夫妻俩行事一致以保命和安稳度日为前提,都是一样地不想惹麻烦。
下午送走她们之后,许敬月摸了摸身边晏久初越来越冰凉的手指,奇怪道:“怎么手这么凉?是不是听到刚才那些事害怕了?没事,别怕,咱们家跟他们没什么关系,要是真怕,最近就呆在家里少出门,家里总归是安全的,啊?”
“嗯。”晏久初应归应着,满脑子想的却都是昨日付云归带自己在假山上见到的场景。
当时付云归话里话外的意思,都是她应该对那两个人感到熟悉才是。
那两个人跟她,真的没什么关系吗?
她没由来地想起昨夜走在街上,总是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自己。
那会是什么人呢?
许敬月不知她的担忧,只揉搓她的手道:“新给你找的女学究明日就能过来,也不知你这几日去大理寺,字练得怎么样了,到时候再让她好好教教你,姑娘家多读书,总归是好的。”
“嗯,谢谢娘亲。”晏久初挤出个笑来面对她。
傍晚晏柏兆回来,一头扎进她的祝月斋。
“你你你,你你你!”
他一手指着妹妹,不好将付云归今日在昭德门外的狂悖之言说与她听,只能无可奈何地转来转去,转来转去,转的晏久初不明所以,不得安宁。
“大哥哥究竟怎么了?”
“付云归今日与我摊牌了,他当真想娶你。”晏柏兆严肃道。
什么?摊牌了?
真的可以做到这一步了吗?
晏久初心下微有些惊讶,她还以为姓付的只是昨晚喝醉了才敢这么当着众人的面乱来,原来清醒的时候也敢承认自己喜欢她了吗?
那她岂不是已经成功了一大半?
还没等她彻底开心起来,晏柏兆过于肃穆的声音就传进了她耳蜗——
“阿九,你老实跟哥哥说,你对他究竟有没有那种心思?”
晏柏兆想了一天还是不放心,今日付云归说的那番话,实在太值得他深思了。
什么叫他会让阿九心甘情愿嫁给他?是他和阿九之间已经有了什么,还是他真的过于自信了?
若是后者还好说,可若是前者……
晏柏兆觉得,自己这个妹妹自清醒之后,心思深沉了不止一点,有时候他都看不懂她在想什么,也不明白她的行事目的。
她不止一次在他面前保证过,她对付云归没有那种心思,可为什么付云归还是那么自信满满呢?
真的只是付云归的问题吗?
“哥哥,我都说过好几遍了,我真的不喜欢世子哥哥,为何你总是要问我这些问题?”晏久初也觉得奇怪,付云归究竟跟晏柏兆说了什么?
“最好是如此。”晏柏兆也不知该怎么跟妹妹开这个口,思忱半晌,道,“以后跟他还是少见面吧,付云归他……实非良人,不仅娘亲不会放心他,我现在也不敢肯定了。阿九,你还小,娘亲肯定希望你能在她身边多留几年,日后若是真要准备嫁人一事,哥哥也希望对方是一个真正能疼你的,付云归他,瞧着实在不是很合适。”
不论是对他家隐瞒阿九清醒之事长达数月,还是在居正殿那会儿差点对他家逼婚成功,又或是昨日看到的,他醉酒耍疯,付云归这几日在他心目中的形象,已经一跌再跌,跌无可跌。
晏久初双眼迷茫,“哥哥,世子哥哥究竟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他说他想要跟你心意相通,要你心甘情愿嫁给他。”晏柏兆叹一口气,还是说了实话,“我总觉得他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种话,但是阿九,哥哥还是选择信你,你不要让哥哥失望,好不好?”
晏久初心神一震,他刚刚说,付云归说什么了?
他的意思是,他不会逼着她嫁给他,而是要取得她的尊重,取得她的同意之后再这样,是吗?
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?
恋爱里如果一方真的已经学会了尊重另一方了,那岂不就意味着——
付云归已经是她案板上的羔羊,嗷嗷待宰了?
作者有话要说:阿九(准备好一切,手起刀落):下一章就开始宰羊了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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