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云归回到大理寺的时候,晏柏兆正在书房等他。
“我听说你抓了苏菀。”他开门见山道。
“与你家有关的东西,你倒赶的格外勤快。”付云归笑话他。
晏柏兆一板脸色,“她跟我家有什么关系。”
付云归随意看他一眼,不过片刻,又听他囫囵道:“那个,你答应我个事。”
“那个苏菀,是她杀了长宁伯爵府的小姐吧?不知此案你是否需要升堂审理,升堂的时候,可否把这消息压一压?百姓围观那也不必了吧?这等阴私,说出去也不好,还有……”
付云归懒得听他这冗长的废话,案牍一扔,“简单点。”
晏柏兆正正身形,一句话概括来意,“我不想这事传到柏松的耳朵里。”
付云归何其聪明,一下就猜到,“他见到苏菀了?”
“嗯。”晏柏兆没好气地应着,“昨晚又喝了个烂醉,幸好没叫我爹娘见着。”
“他既放不下,你怎知他不会暗地里早就打听到了她的事?”
晏柏兆神情复杂,“我今早把他赶到京郊田庄看收成去了,约摸两三天再回来,你抓紧点办。我不是怕这败家玩意儿伤心,我是怕他万一知道人要判死刑,一激动起来劫狱了,那才玩完。”
“胆子挺大。”付云归如是评价道。
晏柏兆哼笑,“你不能低估任何一个情种。”
“情种……”付云归想了想,“我家也有一个。”
他说的是付照。
“清之这种倒也的确,难得一见。”晏柏兆滴溜溜的眼珠子转回到他身上,“你怎的还没相看好姑娘?清之是否要等不及了。”
付云归扫他一眼,“没事干的话,纪言殊还在牢里,你去看看他。”
“我本就要去找他。”晏柏兆拍拍手里头的包裹,一顿,反应过来,“你说他在大理寺?”
“嗯。”
“是了,是他把人从山匪手里救回来的。”晏柏兆话里不知不觉多了几分惆怅,“若是没救回来,兴许就不会……算了,善恶到头终有报,这事我没法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