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你是真的不好奇……”白歌阑捏捏衣袖,“居然这么久都不问我孩子爹的事。”
曼娘纳闷:“莫非我问了你就会答?”
“自然不会。非但如此,我还会再也不来寻你。”白歌阑斩钉截铁。
曼娘抿嘴笑:“那可不就是了?你要是愿意告知我自然会告知我,若不愿意告知我,我强问了只会惹得两人都不快,何必呢?”
白歌阑点点头:“孩子爹与我和离了,如今跟着我。”
她费了好大的勇气说出来,谁知曼娘压根儿没有她所想象的惊慌失措,反而淡淡:“这在大宋也不算什么稀罕事,还有两个宰相为争着娶个寡妇闹到官家那里去的呢!”
这倒也是,大宋民风开放,别说和离了,就是和离后周旋与两宰相都无人谴责。
“这……”白歌阑惊讶于她的淡定,转念想想也跟着笑,“你说得对,的确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。”
曼娘便指萍娘:“那位娘子从前嫁给了宗室,前几天刚和离,自打和离后走路都带风,你瞧着如何?和离就和离,最难的是要自己振作。”
白歌阑点点头,脸上流露出从未有过的笑容:“对,只要自己振作,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“对了,你的新酒楼为什么叫做八珍酒楼?”
“因为世间有八珍:山有八珍,水有八珍,海里有八珍,飞禽有八珍,走兽有八珍,调料有八珍,香料有八珍。”
“啧啧啧,这么看来你这酒楼还要开许多家呢。”白歌阑一下便了悟过来。
曼娘笑:“第一家开在这黄杏树胡同的八珍酒楼便是八珍海鲜楼。”
白歌阑听得心向往之:“赶紧开张,到时候我便要来酒楼里尝尝海八珍。”
第二天发生了一场日蚀。
临安城里百姓格外惶恐,敲锣打鼓满城驱赶天狗,为的就是将太阳老爷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