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炑小心翼翼给饺子捏着花边，沉声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邵炑想了想，陆南似乎很久都没来死皮赖脸地缠过他了。之前他忙，现在放了假，陆南也像一片浮叶，飘在海里，不知在哪个地方，做着什么样的事，或许每天都和杨智博陈彰厮混在一起打游戏也说不准，总之就是渐渐脱离了他的生活。

邵炑的眉头不可察地蹙得很紧。

田馨对这个问题没有多大的兴趣，她只是偶然想到提了一句，得到答案或者得不到答案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，她顺嘴说一句话，就像有人说猪肉涨价了，她想起来羊肉也涨价了，于是她说了出来。

邵炑却更加心不在焉了，他像生产线上的操作一般飞速包完了几十个饺子，拿起手机通往阳台上拨通了陆南的电话。

陆南睡得昏天黑地，他摸起床头的手机，哑着声音说：“喂。”

“你在哪儿？”邵炑问，他看见楼底下有几个小孩子玩炮仗，四周都是碎屑，他们穿着崭新的衣服，在水泥地上蹦蹦跳跳。

陆南认出了邵炑的声音，他睁开了眼睛，看着天花板，脑子清醒了很多。

“我在家。”陆南说，他的声音很低，身上没有力气，连带着说话的声儿都提不上去。

邵炑当然意识到了他状态不好，“你嗓子怎么了？不舒服？”

陆南几乎是下意识地说：“没有。”可他抬起手摸了摸额头，很烫。

说了没有之后，两个人都有短暂的沉默，陆南问：“你在哪里？”

邵炑仔细听着陆南的声音：“在我外婆家。”

“找我什么事儿？”

“没什么事儿。”

“靠。”

陆南挂了电话，不是因为生气，话说的多了之后他开始嗓子疼，嘴巴只要动一动喉间即刻涌起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，既然邵炑没什么事儿，他懒得和他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