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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友安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。

方才未见到怀真时,被那个言语犀利的冷面女官审问了半天,让他一个久经沙场的人竟有些心虚起来。

不过这也怨不得别人生疑,因为他此行的确有些逾矩。

按理来说,以他的身份是无法进入皇城的,若非托了关系,恐怕连建阳门都过不了。

“殿下好记性,不过我家主人早不在宫中当值……”宋友安突然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了,据他所知,大军开拔时长公主可是出城送过自家主人的,他眼见着主人一路傻乐了许久。

这才不到半年功夫,长公主怎么就忘了他家主人早就入了军职呢?

好在他很快明白过来了,人家公主毕竟是女儿家,当着外人的面自然要委婉一些,哪能明目张胆地承认和他家主人关系不一般呢?

“是这样的,末将此来是受主人所托,将这把宝弓呈送给殿下。”他侧身从旁边的曲足案上捧起檀色弓袋,双手举了起来。

不等怀真示意,姮娘便徐徐走了过去,接过来呈给了怀真。

怀真喜出望外,盼了这么久,总算到手了。

她将弓袋横在膝上,解开系带,原想将弓从袋中拿出来,但抽到一半时却顿住了。上了漆的弓身触感清凉柔滑,颜色也是漂亮清透的原木色,弓臂内侧贴着极薄的角片1,在灯光下隐隐现出几个篆字。

她兴致盎然地将弓臂翻过来,手指柔柔抚过泛着光泽的角片,心里默念着,一边是两、心、如、一,一边是长、毋、相、忘。2

“这把弓何时制成的?”怀真按捺住心底的澎湃,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