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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晚膳有些早了吧?”她起身舒展双臂,打了个哈欠道。

葭葭忙奔到对面窗下去看鎏金铜壶滴漏,嘀咕道:“是早了两刻钟。”

怀真正好心绪不定,也想出去透透气,便道:“下去看看吧。”

葭葭便去彩屏后的衣架上拿她的外袍和锦裘,侍候她穿戴好后才去开门。

这几日虽无雪无风,但却是干冷。

怀真走到廊下,深深吸了口气清寒的空气,顿觉舒爽,“我就该把书案搬出来。”

她倚着雕栏,抬手去触檐下垂挂的银铃,够不到,还差二尺多,想必谢珺也够不到吧,但他可以将她抱起来够。

牵绳微微一颤,银铃又叮咚响了起来。

葭葭掩上门,回身却看到怀真仰头盯着那串铃铛嗤笑着,忍不住问道:“殿下,您笑什么呢?”

怀真回过神来,敛容正色道:“我看它们煞是可爱。”

两人刚下到二楼,廊下侍候的两名小黄门便迎过来施礼,问她是否要熄灯,还真既有心事,便不能安心看书了,遂点头称是。

小黄门待她走了,这才上楼去了。

刚转到一楼,就看见厅中站了数人,为首的是公主家丞姮娘。

怀真款款走下来,尚未开口姮娘便带人迎了上来,行礼道:“殿下,有客至。”

怀真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厅外,讶然道:“谁会这个时刻拜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