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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,难受吗?”

“难受。”钟琤没骗他,他每次生起病来,都比正常人要难受些,头昏的像是从来不坐船的人突然降临到面临暴风雨的船上。

“我给你揉揉。”三枝狗腿子一样,重新爬上床,张开腿,不顾钟琤的反抗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身上。

然后两只手,果冻一样靠近他的太阳穴,揉啊揉。

如果能忽视下面是什么,也许钟琤真的会沉浸在享受之中。

正常人不应该盘着腿吗?

为什么三枝要张着腿?钟琤试图起身,却被三枝整个上半身压在他头上,他几乎能够闻见三枝身上传来的清甜香味——“哥,不要动!揉揉就不痛了,呼呼。”

他自作聪明地把钟琤的头压下去,钟琤自觉硬着脖子,想说些什么又被他压下去。

如此下来两三个回合。

三枝不太灵光的脑瓜子灵机一动,拖着长音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哥不想压到小鸡,对吗?”

钟琤无奈睁眼,正对上三枝低下来的脸,他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,红润的唇就在他的眼睛上方,一开一合的,露出些许珍珠一样的牙齿。

他用舌尖低着齿缝,笑的像是偷腥的小猫,凑到钟琤耳边小声嘀咕道:“软的,压不坏。”

“哥是硬的,会坏。”

钟琤:“???”

“你在说什么鬼?”他喉咙红肿了一圈,说话声音都和平时的清亮不同,带着些沙哑的低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