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为什么,因为三枝就是这样一个傻子。他对钟琤无条件的信任和相信。
这样的假想让钟琤平日里冷淡的脸都有些失常,可他却如同泰山一般,站在那里屹然不动。
直到半小时后,才挪动僵硬的脚步,去浴室照常冲了个凉水澡。
身体里潜藏的想法暂时消失,他撑着头侧身在床,看着三枝的熟睡的脸,像是在审视绝世无双的宝物。
他要等三枝需要他的那天,就像是草原上狩猎的王者,耐心地等待懵懂的小鹿慢慢长大。
上半夜还热的人满床翻滚,后半夜骤然降温,再加上吹个不停的风扇,还有那不该有的冷水澡,钟琤如愿以偿的感冒了。
第二天一睁眼,感觉头重的要命,幸好三枝还活蹦乱跳的,丝毫没有被他影响到。
这家伙除了脑袋有点毛病以外,从小到大就没生过几场病。
没办法,怕三枝被传染感冒,王进林做主钟琤在酒店休养,他带着队员们去参加选拔,顺便重新订了一间房。
游泳队的选拔在上午九点,林笛儿一比赛完,就跑回酒店,殷勤地买了药品和粥,给钟琤送去。
钟琤收下了,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,犹豫着问她要不要进来,林笛儿立马就进了房间。
这样毕竟不好,怕她害怕,钟琤特意大开着房门,坐在床边吃了那碗粥。
“考的怎么样?”
“还行吧,正常发挥,进省队应该没什么问题。”林笛儿坐在床边沙发上,骄傲地笑笑。
她和学校里大多数民间选拔的野路子可不一样,她的父亲就是一名游泳运动员,母亲是排球运动员,只不过因为一些不可阻挡的因素,始终止步省级赛事,不能登上国际比赛的平台。
为了圆梦,这对父母把希望都放在了林笛儿的身上,比起排球,林笛儿更喜欢游泳,于是从三岁开始,她的父母就在锻炼她。
平时在市里,基本上没有几个人能在游泳上超过她,也怪不得林笛儿这么骄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