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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邓裘告诉他,这种事在南风馆稀疏平常。甚至有些文人以此为荣,可他们之间,是恩客的关系。

自己和永安王又算得了什么。

少年的心,冲动而又脆弱。哪怕只是想想这其中的弯弯绕绕,赵禅真就觉得像是有人在剜他的心一般。

“皇叔,不是秋实。”到底,他也只是干巴巴地回答了,可钟琤再试探着要问,他便道:“不要再问了,我和他不可能。”

他皓腕轻垂,低首坐在那里,似乎伤心透了。

钟琤思索着,要怎么安慰他才行。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爱过谁,他的生命太漫长了,又或者,石头本身就不会有这方面的感受。

但人类的身体不一样,他居然能感受到小皇帝的伤心。

钟琤捂住自己的心口,觉得那处跳的又沉,又慢。

“陛下。两情若是长久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”钟琤认真的安慰他,怪不得小皇帝今日要把自己带到这处来,原来是少年心事,羞怕人听。

这也算侧面证明了他俩关系不错吧?

赵禅真仍一言不发,钟琤又道:“这是本王最喜欢的一句情话,送给陛下。”

赵禅真终于抬头看他,眸光潋滟,好歹没有流金豆子。

钟琤松了口气。

赵禅真神色复杂:“真的?”

钟琤道:“自然真的。”

赵禅真嘴角轻轻扯出一个笑,气氛也缓和了不少,他又亲自给钟琤倒了一杯酒:“多谢皇叔宽慰,再喝一杯吧。”

钟琤见他像是想开了,心中又酸又涩,端起酒杯就喝,只觉得情景交融,这酒似乎也苦涩了几分。